光头扯住她的头发,蝴蝶刀贴着她的脸颊划过。
“签字的时候手不抖,现在倒学会装无辜了?”
“我看你那几日花钱,花的倒是挺潇洒呀。”
柳清雪的眼泪不受控地滚落,混着嘴角的血丝滴在衣领上。
她突然想起陆轩。
如果是他,此刻一定会挡在她身前,哪怕明知不敌。
“箱子。。。箱子里有东西!”
柳清雪颤抖着指向地上的行李箱,拉链被扯断的瞬间,铂金包滚落在地。
光头一脚踩住包身,鳄鱼皮纹路在他脚下扭曲变形。
“就这点破烂?”
他从包里翻出卡地亚手镯,在灯光下晃了晃。
“八百万的债,拿这些破烂抵债?”
柳清雪蜷缩在墙角,看着曾经象征身份的奢侈品被随意践踏。
她突然觉得可笑。
这些被她视作尊严的东西,在真正的黑暗面前,不过是任人拿捏的垃圾。
而那个她曾以为能遮风挡雨的男人,早已带着她的一切消失在大洋彼岸。
此刻的恐惧像毒蛇般缠住她的心脏。
她终于明白,自己用虚荣和谎言堆砌的人生,早已在某个瞬间轰然倒塌。
而她。
连求救的资格都没有。
光头将铂金包狠狠甩在墙上,鳄鱼皮撞出沉闷的声响。
他抄起一桶红漆,狞笑着在墙上泼洒。
“三天后,要是还凑不出八百万,这红漆就泼在你老爹的病房里!”
刺鼻的油漆味混着腐臭的霉味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
柳清雪蜷缩在墙角,看着“血债血偿”四个歪斜的大字顺着墙皮往下流淌。
仿佛看到父亲浑身是血躺在透析机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