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不愿让陆夜知道族群所面临的麻烦。
说话时,一行人已朝青螺山掠去。
“哈哈,木老儿,你和那丫头总算回来了。”
蓦地,那血蟾老祖大笑,直似雷鸣。
他大如山丘,猩红的眼眸也大如湖泊,笑起来时,格外瘆人。
“奉劝你们一句,还是尽早答应域外神魔的条件为好,否则,你们雷巫一脉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血蟾老祖眼神戏谑,透着残忍的意味。
兽袍老者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带着墨裙少女和陆夜匆匆进入青螺山内。
“奇怪,他们怎么还带了个人族少年?”
血蟾老祖注意到了陆夜,但仅仅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一个金台境少年,弱得和地上蝼蚁似的,有什么可关注的?
青螺山。
雷巫一脉的宗族大殿。
本该只有雷巫一脉族长才能坐的中央主宰上,此刻却坐着一个血袍男子。
血袍男子肤色苍白,眼眸呈碧绿色,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骨子里透着一股骄横气焰。
雷巫一脉的大人物们,则齐齐立在大殿两侧。
身后就是座椅,却无人落座。
他们敛眉低目,沉默地立在那,神色阴沉难看。
一副敢怒不敢言,憋屈隐忍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心中早已恨不得杀了我。”
血袍男子仪态吊儿郎当,眼神扫过大殿众人,笑眯眯道,“可你们不敢。”
“哪怕你们随便一个人,用手指都能把我捏死,也没胆这么做!”
嗓音中,尽是讥讽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