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酒杯摇了摇,低笑道:“看来你的床技果然了得,竟连这不醉不休的怜人,也被你摸得身躯轻颤,倒是教人好生羡慕。”
言罢,她眼神微转,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唇角轻轻勾起,却又带着几分遗憾,啧啧几声。
她抬手执杯,再饮一口,缓缓感叹道:“这些年,我只遇过一人,能稍稍让我满意。可惜那人皮肤粗糙不堪,尤其是背上还有一条蜈蚣般的丑陋疤痕,着实让人败了兴致。”
听到此处,梧清勾唇一笑,回复也开始敷衍起来,随口应道:“确实可惜。”
苏曦正要再说什么,却不经意间瞥见梧清怀中怜人衣襟微敞,露出的锁骨白皙细腻,宛若羊脂玉般无暇。
她目光停留此处,眼底的兴趣愈发浓烈。
苏曦端起酒杯,又浅浅啜了一口,勾唇笑道:“看着倒是有趣得紧。不如这样,姑娘可否忍痛割爱?今晚便将怜人让与我玩上一玩。日后,咱们也算交个朋友。毕竟,这里交个朋友,可比其他地方值当多了,你说呢?”
听得此话,面具之下,宋玉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还想玩他?找死!
正当宋玉打算动作时,梧清却抬眸,瞥见苏曦那毫不掩饰的目光,正落在宋玉微微敞开的锁骨上。
梧清缓缓从他的袖中抽回手,替怀中之人将衣襟整好,将那片若隐若现的肌肤彻底遮掩,语气慢慢,毫不客气地回绝道:“不好意思,我也想先玩。”
听到此处,宋玉先前的怒火全然消散,藏在面具下的双眸霎时亮了几分,欣喜若狂。
师姐想玩他!
苏曦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活到至今,还是头一回遇到有人敢这般干脆利落地拒绝她。
不过,她倒也不恼,而是摇摇头,故作失望地叹息:“唉,本来还想同姑娘说更多细节。既然姑娘不肯交我这个朋友,那便就此作罢!”
话音刚落,便见梧清突然动手,将怀中的宋玉轻轻一推,竟将他直直送到苏曦身旁。
“既是如此,自是要忍痛割爱的。”
知晓对方刻意提及此事,想来也是知道她的试探之意。
这不醉不休,果然卧虎藏龙。
“”
一旁的宋玉瞪大双眼,瞥向梧清,心情复杂,又带着些许恼怒。
师姐怎么变脸速度比他还快
苏曦手腕轻转,将宋玉揽到身旁,唇边笑意更甚,悠悠说道:“那伤疤上,还有两颗痣。”
语罢,苏曦朝着怜人的衣襟探去,可未等她触及衣料,便觉眼前之人动作迅猛,未及反应,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疼痛,就这么死了过去。
顷刻间,七窍流血,可见手段极其阴险狠辣。
梧清面色依旧毫无波动,甚至抬起双手,轻轻鼓掌,语气淡淡:“不愧是宋三公子,好手段。”
面具之下,听得此话后的宋玉骤然一愣,原本已按捺下的情绪瞬间破防。
他咬紧牙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修长的指节微微颤抖。
那一刻,他心底的怒火甚至盖过了对梧清如何得知他身份的疑惑。
“既知是我,还将我拱手让于她人。”
话语刚落,他快步上前,逼近梧清,手腕一抬,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倒在身下。
宋玉俯身靠近,诡异面具下,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全是隐忍的怒火。
他的呼吸略显急促,声音低沉,似是用尽全力在压制内心的暴怒:“司法大人胆子倒是大得很,竟敢把我让给其他人”
起初,若是她不知道,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师姐只是不知晓他的身份,才会将他推给旁人。
可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她明明要过他的身子,明明与他互换了定情信物,可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将他拱手让出,仿佛他只是随手可以舍弃的一件玩物!
他想同她要个解释,可身下之人眉眼依旧平静,甚至未见一丝愧意,反倒透着淡淡的冷漠,像是在无声嘲弄他的失态般。
这一幕,更是让宋玉心中的怒火愈发失控。
看着眼前心心念念之人,宋玉眸色一沉,心中愈发抽痛,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