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听眸色僵了僵,尘封回忆霎时间涌入脑海,忽然想到了当时自己写下这满满一张稿纸的心态。
面色有点不自然,她瞥了他一眼。
没什么反应,手指捻着纸张,接着往下翻着。
眸色镇定,和她这几天看见他批作业时的神色相差无几。
接着,听见纸页翻动声响,宋思听的眸光下意识移回,看着他往下一页翻去。
入眼是缭乱的计算公式……缝隙中插着他的名字。
再往下翻,同样。
还往下翻,还有。
“……”
“李老师,”眼见他手指继续挑着纸页,宋思听伸手,一把按在本子上。用着老师这个她说出来对他来说略带点讽刺的称呼,她抬头,看着他的双眼,宋思听提醒道,“差不多得了,干正事要紧。”
李牧迁没说话,抓住她的手,从纸面上移开,握在掌心。
另只拿着稿纸的手向下轻甩,纸页哗哗,被他拇指压住的最后一页露出在最上面。
李牧迁示意她看这一页左下角,一串数字。
——空白的一整页,有点断墨的黑色笔记本写就,字迹潦草,笔尖留下的压痕很浅。不过更值得引起注意的,是上面擦出的一些红色血痕。
已经干透的点点血色晕在纸面,拖拽出一些痕迹,很像是在写字的时候手上就有血,然后不小心擦在纸上造成的。
看着看着,宋思听眸色一沉。
见她正色,李牧迁松开握着她的手,指尖点上其中一个数字6。而后,往前翻,又点上她之前写的一列演算公式上的一个数字6。
“不是你写的。”
李牧迁淡声道。
确实不是她写的,她连这串数字是什么都不得而知。
宋思听盯着那行字和上面的血迹拧眉。
“那会是谁呢?”
她听见李牧迁问道。
对啊,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是那个人吗?
那个进到这屋内的其中一方,那个被拖走的人。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每次采山回来,杨翠兰都会去春饼店送货,有些是他们店里自己要用,有些是帮忙放在店面,出售给客人。
钱款基本上是旬结。
这几次去采山,收获不少,再加上春饼店客流量其实也不小。
货多,卖得多。
算下来,也算一笔不小的数目。
正好之前卖的一辆车子过完了手续,所以就在拿到钱的第二天,杨翠兰带着宋思听去了市区。
她去银行办理转账,先把一些人的欠款结清。
本来没打算让宋思听跟过来,但是她说自己要回来取书和资料,拿到道乡复习。
杨翠兰没什么好阻拦的。给她送回了滨湖苑,自己转去银行,临走前,叮嘱她就待在家附近,她办完业务会给她打电话。
宋思听乖乖应下。
目送着杨翠兰的身影离开,宋思听转身上楼。
掏出钥匙开门,一打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