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结实温暖,满满的安全感。
凌遥觉得,在哪里醒来都无所谓,只要身边的人是周淮川。
两人都醒了,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人说话,房间里一片静谧,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
或许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不,应该是那年周淮川在京北的机场听见她声音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独属于彼此。
周淮川的下颚抵在凌遥头顶,缓慢轻柔地蹭着,“感冒怎么样,难受吗?”
凌遥摇了摇头。
他听见怀里的人叹了声气,然后懊恼地说了句:“今天是你生日,可我一直在睡觉。”
“今天我生日,我也一直在睡觉,”周淮川无声地笑了笑,“我很喜欢你的生日礼物。”
“我的生日礼物?”
“嗯,”周淮川亲亲她后脑勺,“你的陪伴。”
凌遥脱口而出道:“我以为你会说陪睡。”
凌遥说完,周淮川没了声音。
她以为他生气了。
陪睡虽然在字面意思上是个中性词,可因为某种原因,它被赋予了不好的暗示。
自轻自贱。
——她都能想象,周淮川会教训她的说辞。
凌遥后悔极了,“对不起哥哥,我……”
凌遥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原本环在她身前的手,缓缓往下,没入她衣服下摆。
同时,身后的人贴在她耳边低声说:“是陪睡,不过是我陪你。”
她刚才睡得急,没来得及换睡衣,身上穿着轻薄的打底衫。
周淮川往下扯了扯,小雪团急不可耐地从束缚中跳脱出来。
凌遥心跳得厉害。
被宽大的手掌覆住时,她忍不住发出声音。
“哥哥……”
“叫我名字。”
“周……淮川。”
声音又轻又细,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被男人的薄唇用力抿住,牙齿轻咬刮过时,她又忍不住想落泪。
周淮川并不温柔。
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见到他的宝贝,没抱过她亲过她。
想她想得厉害时,他甚至变态得想要去弄她的全息投影。
投影里的人,会哭会笑,会深情地望着他一遍遍说“我爱你”。
她哭着摇头,双手胡乱推挡,请求他不要那样。
他故意问她“那样是哪样”。
他问得温柔,却依然我行我素。
“想不想我宝贝?”
凌遥说不出话来,但她的反应让周淮川很满意。
她在为他流泪。
湿润的,丰沛的,甜蜜的。
他的小甜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