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声音有了一丝崩裂。
“说呀,”她笑,欣赏他震惊的眼睛,“有话就说,我洗耳恭听。”
‘耳’字上她特别着意,加重语气。
他一言不发,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不说?那听我说好了。”她继续言笑晏晏:“这就是惩罚!”
“从你醒来到现在,”她收了笑容,一字一顿道:“没有叫过我一句‘宝贝’、‘舒舒’,而是一直你呀你的,叫得我心烦!”
“这是其一。其二,你今天呛了我几次?你数过没有?”
“三次!”她比划手指,杏眼圆瞪:“整整三次!”
“我一句也没回。综上所述···你自己说说看,该不该接受惩罚?”
他腿间撑了一把伞,从她浴袍滑落,便越来越明显。
“别闹了。”他说,嗓音像是从磨砂瓶里发出的。
“谁闹了?”她说,忽然身体发抖。
他下意识抱住她。
“你手好热···”她颤抖得更厉害,像八爪鱼似的回抱住他。
“我去拿衣服···”
“不行!”她拨浪鼓摇头,在他身上扭动了一下,离那把伞的距离只有零点一公分。
这下好了,她身下的春光漏了一半。
“舒舒,我们不是不可以上床,但现在没有···”
“没有安全套!”她接过他的话。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拿得出氯雷他定片,为何拿不出一枚安全套?”
他的瞳孔颤动了一下,望进她的眼底。
“你保持这习惯多久了?”她问。
“·····”
“喝醉了就跑去给我买药?”她轻笑:“这算什么?你的肌肉记忆?”
“可惜我是个死人。”他突然收紧怀抱,她却抚上他的脸庞:“对身旁的爱人视而不见,却跑去遵守社会上那一套狗屁规则!”
“做小三又如何?”她眼中含泪:“别说你未婚!就是结了婚我也要和你厮守终身!”
“这么多年···”眼泪如断线之珠,她哽咽难言:“我想不到你是如何坚守一份没有回应的爱···”
她埋头在他肩上痛哭,妆容全花,他的眼圈也微微泛红。
“所以我允许。”她抬起头,泪眼模糊中透着坚定不移:“允许你同时爱两个女人,三个女人,四个女人···”
“除了你,我没爱过任何人。”他沙着嗓子回她。
“那就更没有理由不和你长相厮守!”她去够床头的纸巾,他手长,抱了她帮她拿过。
坐下的时候,他摸到她光滑饱满的臀,手感极佳。
“怎样?”她擦泪擦鼻涕。“和你记忆里有差吗?”
“·····”
“等我说完,你再慢慢品鉴。”她口出狂言,毫不谦卑。“即使你跟人家定了婚约,或者你父母曾将你指腹为婚···总之,无论哪种理由,无论你女朋友、你老婆的名分是否被人占了,我都要做你的爱人,和你同居,和你做爱!”
“宝贝,我绝不让你担这恶名。”他笑说道。
“我管什么恶名不恶名!”她气愤:“世人口中的枷锁,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