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归璞想到了不久前,有一天赵恕鼻青脸肿的回家并一脸沉痛的宣布想要解除婚约……
现在看来,当天他亲爱的弟弟宣布想要解除婚约的时候,他应该给更多一些人文关怀的。
整段视频持续了三分钟。
最后以吴且的大获全胜、休息室楼下的一片狼藉、安保队不得不一拥而上把他摁住作为结尾。
赵归璞耐心的看完了全程,认真思考,按照摸一下屁股就会有这个破坏程度等价换算,昨晚应该被绑起来、沉入后弥海鲨鱼湾的人可能是他。
真是多谢小吴老师不杀之恩了。
想着如此笑了起来,男人反转手中IPad,像是征求意见一般,问对面瑟瑟发抖的中年人:“挺有生命力,对不对?”
中年人这一次依然没有看清楚,监控中那个黑发年轻人是谁。
但赵归璞的语气令他心惊。
“他只是个Beta,昨天穿的那样严严实实的来找我,还没来得及到我面前,便被李先生冒犯了。”
丢开IPad,赵归璞往后靠了靠。
“刚才还打电话来,被吓得够呛,生怕这件事给我惹了麻烦。”
男人笑了笑,问在场唯二能够说话的人:“还蛮可爱的,是不是?”
“咚”地闷响,皮鞋的底落在厚重地毯上的声音,与此同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原本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也跳起了起来——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嗅到了危险的第一时间就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狂奔!
赵归璞坐在原地并未追逐,他只是微笑着看着那个中年人双腿发软的跑出去三步就狼狈跌落在地。
办公室中浮动的已然是最开始点燃的鹅梨帐香焚香味,C级的Alpha甚至并没有捕捉到另一个Alpha释放的信息素。
赵归璞可以不用信息素的压制。
微笑着看中年Alpha趴在地,爬不起来,男人才不急不慢从沙发上站起。
耳边是沉闷脚步声越来越近,凉飕飕的凉意从尾椎骨往上冒——
“算了……算了,赵、赵先生!这事儿我想了下,我想了下!就算了!”
“嗯?怎么算了?”
男人来到他身边,蹲下身,饶有兴致地侧脸打量了他因为惊恐发红疯狂转动的眼睛,笑着说:“敢上门威胁我赵归璞的人,十年见不着一个……李老板,不能算了吧?”
话语中含着笑,男人猛然伸手抓住中年Alpha的头发,力道快狠!
在其惊天动地杀猪般的惨叫声中,将他拉起来,拖拽回桌边——
“嗙”的一声,绑着绷带的脑袋重重砸在茶几上,鼻子磕碰到边缘棱角,新鲜的血液喷溅出来,飞溅到了那端端正正摆在中央的合同上。
赵归璞没有撒手。
他用另一只手拉起男人的胳膊——那肥头大肚的中年Alpha看上去至少也有二百来斤,他拎此人如若拎一只濒死的鹅,在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弄开了他绑在右手两根手指上的石膏。
“我家的孩子太年轻,下手没轻没重,抱歉。”
赵归璞放开中年Alpha的脑袋,脚踩在他的腰上,不让他乱动,一只手拎着这人的手腕,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抽空点了一支烟。
“咔嚓”打火机声响中,伴随着中年Alpha颤抖的求饶声,赵归璞捡起放在桌上的烟灰缸,对准他两根肿得像萝卜似的手指砸了下去。
中年Alpha倒吸一口气,清晰的听见骨头粉碎碎裂的声音——
眼前一黑,几乎晕死过去。
血溅满茶几。
“他若是下手知轻重知绝后患,李老板今日不会犹如吃了熊心豹子胆,再上门来。”
李老板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作为回馈。
扔开了男人血肉模糊的手,男人叼着烟,微微眯起眼,绕道办公桌后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手。
染血的湿巾扔进垃圾桶,有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从中年Alpha身下扩散。
唇边含着的烟草味驱散了些骚臭,对于又要换地毯这件事,整个顶层楼大概无一人感到意外。
地毯合作商都快能包月折扣了,赵先生从未想过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