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客套问道,“我可以把东西放到柜子里吗?”
贺父还没走远,听见陆淼这话立刻转身回来,赶在贺铭川之前回答道,“当然可以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陆淼无比想念在家的时光,简单的家务活有陆从革替她做。
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她最想找个人替她放,在确保贺父走远之后,她叫住贺铭川,“柜子里全是你的个人物品,有些东西我不知道是否能碰,要不然还是你来把,帮我把行李放进柜子中。”
贺铭川打开柜子,素来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上此刻充满了疑惑。
他不常回家,柜子里除了一床被褥,就只有两件衣服。
他把被褥放在客
厅沙发上,这是他今晚的床位。
又把柜子里剩下的两件衣服收进他的行李包中,转头看她,似是在无声询问:这样够了吗?
陆淼看着他笑得格外谄媚,尾音带着钩子,“我听说部队对内务的要求很高,我第一次看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你一定是部队里的内务标兵,非常擅长内务整理。”
“别想了,不会帮你。”贺铭川看透她的意图,冷酷无情拒绝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陆淼坐在床上,抱住柔弱可怜的自己,可怜兮兮地说,“我为了你背井离乡,不图你有钱,也不图你长得俊,就图你对我好,我才刚到家里的第一晚,你就变了心,就连收拾行李这种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帮忙。”
已经走到客厅的贺铭川停顿了两秒钟,面无表情回头,“你的手是摆设吗?”
陆淼抬头看她,柔弱可怜地啜泣两声,“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如你心灵手巧。”
贺铭川暗骂她敷衍、不走心,哪有夸男人用心灵手巧这个词的。
他冷着脸进入卧室,将暂时不用的被褥平铺在柜子的最上层,紧接着是衣物……
陆淼撑着脸,笑眯眯看他干活,时不时夸一句,“会做家务的男人最帅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你这男人靠得住。”
贺铭川要烦死了,没见过陆淼这么不知羞的女人。
他对得住陆淼的夸赞,收拾得利索又漂亮。
眼见贺铭川收拾到一个特殊包裹,陆淼眼疾手快将包裹抱进怀里,“等一下,这一些我可以整理,不麻烦你了。”
贺铭川呆愣了两秒,意识到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他轻咳一声,掩饰住声音中的不自然,“除此之外还有吗?”
“没有了,没有了,您继续。”
贺铭川做家务确实麻利,而且整理得非常整齐,他很快就将陆淼带来的全部行李都规整好,包括一些洗漱和护肤品也被摆在了书桌上。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瞬间充满了生活气息。
贺铭川转头叫她查看,正对上一双亮闪闪的星星眼,他咽下原本要说的话,只说了句,“早点休息。”
在贺铭川做家务时,陆淼也没有闲着,她将今晚要睡的床铺好,把从家里带来的花床单铺在空荡荡的床上,枕头和薄被被随意扔在铺好了的床上。
贺铭川一眼扫过床上的花床单,便立刻移开视线,床单被罩的花色非常热闹,吵得他眼睛疼。
同这个房间整体的风格格格不入。
不过,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已经被陆淼所同化,完全看不住一小时前的模样了。
深夜,贺铭川躺在沙发上时,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是在沙发上睡不着,在恶劣的环境他都经历过,客厅沙发已经是比较好的休息环境了。
而是他在闭眼前,突然想到他从前也在那张床上睡过。
大概是白天累着了,陆淼几乎刚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贺铭川的敲门声叫醒。
知道陆淼喜欢睡懒觉,没有人叫醒的情况下,她估计能睡到中午。
平常他管不着,说好了今天上午去领证,中午同亲戚一块吃饭,不能耽误。
贺父吃早饭时,看见贺铭川敲门,他赶紧叫停,“别吵到三水了。”
“有什么事等三水起床以后再说。”
家里对待孩子要求严格,贺铭川和贺可菲从来没有睡过午觉。
贺铭川敲门的动作并未停下,“喊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