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不是喜欢师尊吗……你让让我吧,让让师尊……好不好无月……”
江无月那瞬间的眼神很复杂,姑云闲不想看他的眼睛,她捂着江无月的眼睛去亲他,遮住眼睛后,他的下颌和嘴唇,更显得精致。
姑云闲慢慢撬开他的齿关,唇舌相触的时候,感觉江无月躲得很厉害,于是纠缠着吻他。
吻完,两个人都气息不稳。
姑云闲松开手,江无月被她按在床上,衣襟早就挣得有点凌乱,嘴唇微红。
姑云闲眼尖,看到他脖子上鲜艳的痕迹,心思更浮动,凑过去亲他脖颈,膝盖也蹭在他两腿之间。
她亲了两下,心痒得不行,“无月让我摸摸,不弄你。”
“师尊,师尊!”江无月轻挣了下,被她更重地按住,身上被她乱七八糟摸了个遍。
江无月比第一次亲昵,挣扎得还厉害,姑云闲也生出恼怒,使劲按他,低声威胁:“你不要逼我捆你!”
江无月抬眼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突然被打了一下。
姑云闲一下非常不忍心,她凑过去亲他,“是我言错……我不是……无月你真的不愿意让我碰吗?”
“无月难道不喜欢师尊了吗?……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姑云闲慢慢吻江无月的眉眼,感觉到他的态度松动,伸手去摸他。
江无月喘得很厉害,被她一点点挑动,在她面前,他总是很容易动情。
天光那么亮,他向来平整的衣襟,被揉得一片凌乱。
江无月性格那么容易害羞,他弓起身子,颤抖得蜷缩,握住她的手腕,“师尊……等晚上,晚上好吗?”
姑云闲充耳不闻,继续摸他,亲在他的侧脸,他露出的脆弱脖颈,“没事……就我们两个……”
一阵压抑的喘息过后,他的眼神更安静涣散,甚至有一些屈辱。
姑云闲清理好痕迹,重新紧紧抱着江无月,去亲他的眼睫,很轻地说:
“无月我没有变过,是你……错看了我。”
那天过后,江无月就很少笑,有时浅笑了,又会变得平静。那一点笑意像水面上的涟漪,很快消失。
姑云闲觉得很难过,经常去逗他笑,但他好像也不是很想理自己,她有时候一恼火,觉得要不还是给他按床上算了,可又不想惹他伤心。
这天,扶苏圣手给姑云闲诊脉,忽然问道:“哎你们俩吵架了吗?”
姑云闲大为诧异,“这你都能诊断出来?”
扶苏圣手嗤笑了下,“看都看得出来,还用诊断?小仙君之前事必躬亲,什么都爱管,哪肯放你自己看诊。你每天看诊完,他还来问病情。”
姑云闲苦恼:“我……做了不好的事,把他惹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扶苏圣手出馊主意:“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姑云闲:“……没主意可以不用出。”
扶苏圣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哎我认真的,月容君那么紧张你,你哭他根本受不了。”
姑云闲勉强尝试了下,低落道:“算了……我哭不出来……也不该骗他。”
姑云闲心里觉得,这样做有些卑鄙。
哪怕是骗,她也希望他和以前一样,温温柔柔的,别总是那么冷淡……那么不开心。
姑云闲也说不好,自己对江无月的欲望,怎么会这么……掠夺。
有时姑云闲会想,也许对江无月的失控,就像猴子试图捞月,人试图留住一抹月光。
从对美的欲望,生出留恋,占有,控制。
“云闲小友,这你就脑筋死板了,你直接神医问药呀!”
扶苏圣手在纳戒里翻了翻,拿出一瓷瓶,拉过姑云闲,轻点在她袖口,洇出一小片水渍。
谎言的水渍。
姑云闲凑近试了下,嗅到一阵刺激味道,直接落下两行清泪。
她忍不住感叹:“圣手不愧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