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烟不知道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萧承宇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帮他做事竟从未想过留个痕迹。”
“本以为为他卖命二十年能得个善终,没想到他狼心狗肺根本不把人当人看!”他愤慨道。
“你记性如何?”萧玉烟问道。
“尚可……”
“尚可不够,需要过目不忘。”
大理寺卿忙道:“臣的女婿做生意脑袋灵光,尤其对账目过目不忘!”
萧玉烟点了点头,“跟我父王合作,性命是能保住,不过别的……”
“只要能保住臣女儿女婿一命,刀山火海,臣在所不辞!”
韩征烨仿造能力了得,根据大理寺卿和他女儿女婿的复述伪造了定国公以松木替换雷击木的全套材料,并予以做旧处理。
王勉在此时大呼冤枉要求面圣,大理寺卿同时指认定国公造假贪墨,并呈上所有证据,同时提及余贵人谋财害命一事存疑请求重审。
这下不光定国公病倒了,皇贵妃也坐不住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帝正在看萧承瑾递上来的折子,言明定国公不仅贪墨观星台,连修建堤坝的饷银也尽数归入囊中,此外还提及了珍珠粉一事,呈上了裴玄当年找到的账本。
他将账本甩到皇贵妃的脸上,“冤枉?这上面每一笔银子都清清楚楚!”
皇贵妃吓得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将罪妇赵氏打入冷宫,罪臣赵集贬为庶人,秋后问斩!”
抄家的人还没到定国公府就自刎身亡了。
皇贵妃在冷宫整日胆战心惊,生怕皇帝一杯毒酒送她归西。
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等儿子即位她就是太后!
她只需要等——
云阳公主在余贵人坟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母亲,您沉冤得雪,日后再也不用背负那些无端谩骂。”
裴玄在她身侧掀袍跪下也磕了几个头,她呆愣地看着他。
裴玄用指节帮她拭过泪水,“你哭得这样伤心,娘娘该以为她女儿婚后受了不少的委屈。”
云阳公主破涕而笑,“好不好母亲她自然都清楚。”
裴若婉进宫去探望静妃,静妃知她在辰王府也受了不少委屈,“身子可好些了?”
她点点头,“无碍,也多亏辰王妃那一把红花,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怀子嗣。”
“也幸而你本就不打算要孩子,若是腹中的胎儿已初具人形,就算再不想要也免不了一番感伤。”
静妃说这话时面色平静,裴若婉却为她揪心。
当年那个孩子没了后静妃伤心欲绝,并且因此坏了根本无法再有孕,宫中寂寥,没有孩子只能独守这漫漫长夜,这也是萧玉烟兄妹在宫中受到她关怀的原因。
见裴若婉消沉,静妃握住她的手腕,“陈年旧事罢了,提了反倒平白感伤。陪姑母到御花园走走。”
到了御花园,静妃独自朝前走了几步去看那树上嬉戏的鸟雀,远处一阵嘈杂声,不等二人反应静妃被扑倒在地,额头狠狠撞上了一旁的石头。
裴若婉吓了一跳,宫人慌里慌张来拉,“保护静妃娘娘!”
皇贵妃双目赤红,狠狠掐着静妃的脖子,“你敢在皇上那里胡言论语本宫要你的命!”
静妃想要挣脱奈何皇贵妃力气极大,加上额头的伤口血流不止,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