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却是:“你不想去,就不要去。”
卓恺惊呆:“喂,等等?”
实则这是反其道而行,袭野知道安珏担心什么,又说:“我也不去。”
如果其他人都外宿去了,只他俩留了下来,根据运动相对性,约等于其他人留了下来,他俩单独在一块了。
本来还在犹豫的安珏,立刻上钩:“我去。”
最后想去旗岭的人数一凑,竟也凑到快二十个。这种非班级因素聚集起来的郊游,还能外宿,对于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来说,实在是天大的诱惑。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坐绿皮车出行,到了嘉海再转客运巴士去旗岭。
到了旗岭,公路改土路,想要继续深入,只能搭乘山民的金杯或皮卡。
一辆皮卡最多坐四个人,大家各怀心思,三辞三让不上车,倪稚京拍板决定抽签。
安珏抽完签坐到车后座,倪稚京乐呵呵地推她:“靠窗靠窗,给我腾个地儿。”
杨皓原最后一个上车,奇道:“你俩这都能抽到一起?”
倪稚京笑了:“我不抽签,想坐哪车坐哪车。”
杨皓原嘟哝:“作弊。”
“组织者拥有活动最终解释权。”倪稚京掰扯着安珏的手,“再说,我必须要把安珏看牢了,这可是外宿,危机四伏。”
安珏无奈了:“所以都说了,别让我来呀。”
“怎么,你还想和那谁留在潭州双宿双飞?想得美。”
“哎,我怎么说都是错啦。”
到达旗岭古镇,安珏先去客栈做登记。
客栈仿古,门牌号以天地作序,她们定的天字九号,三人间,另一个床位自然留给郑卉。安珏回头看去:“卉卉还没到?”
郑卉暑假前就去了嘉海的亲戚家小住,和她们不同路,按理来说应该更早抵达。
“忘了说,卉卉有事耽误,大概明天上午到,所以让我们先玩。对了,她也会带同学来哦。”倪稚京在前台对面的洗漱用品区挑挑拣拣,“老板,没有乳液吗?”
挑拣完毕,倪稚京手中小布袋叮铃当啷的,冲着身后几位男生扬眉:“别客气,自取啊。”
卓恺扫了眼:“用不来这些,要支牙膏就成。对了,你们住哪间?”
倪稚京警觉道:“是你想问,还是替别人问?荒郊野岭的,想干嘛。”
闻言袭野肩头擦过他们,直接就往楼上走了。
“喂,客栈是仿古不是真古,那边有电梯。”倪稚京“嘁”了声,嗓音进一步放大,“该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居心不良。”
卓恺叹道:“真是我想问的。我们打算买点烧烤食材,准备好了再去房间叫你们。”
“哦?那是我误会了,抱歉抱歉。晚上吃烧烤?行啊。”
客栈后院占地很大,适合户外烧烤。现在又是暑期旺季,一到饭点,狼烟四起。
倪稚京直接崩溃了:“哎呦气死了,烤好的十串田螺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卓恺挺暖心地安慰她:“没事,我们桌上也多出十五串牛筋,十五对十,血赚。”
杨皓原默默泼了桶冷水:“可这是在山里,海产比山珍贵,谁亏了不好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