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刚从东王宫回来。
扈星帆正好好撞见他鬼鬼祟祟躲着自己的样子,气道:
“父王!又去找东王叔了?
说了多少次我去就好,您才刚醒,自己的魔核都没修复好……
我就出去一上午的功夫,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九婴心虚不已,无可辩驳。
他们三个这次伤得太重了。
自己能顺利转醒,还是因为扈星帆每天守在身边帮他运功疗伤的缘故。
但梼杌没有义子、是个孤寡老哥,他宫里没人能帮他。
于是九婴醒了之后的第二天便要去东王宫帮梼杌疗伤。
扈星帆当然不同意,他硬是拦下来、自己代替九婴去了东王宫,所以梼杌才终于在两天前醒来。
但九婴没自己去看过总是不放心,这不今天趁着扈星帆出去接叛贼,赶紧溜了。
没想到,还是回来晚了……
“父王,您为什么就非要自己去东王宫呢?
儿子今天凌晨接到消息就带着手书赶往落苏镇,到那给花熔璋又是赔笑脸又是打包票,真的很累。
神族八个一下子得罪了四个,就为了带这半只瘟鸡回来。
结果您还……”
头三和头八最疼扈星帆,也最怕他不高兴,此刻正陪着笑、一脸心虚地听他说教。
头一原本耷拉着脑袋十分沮丧,听到“半只瘟鸡”顿时好奇起来:“在哪呢?我看看!怎么就剩半只了?!”
“半只?死了???不会吧!”最爱凑热闹的头五来了精神。
“死了还麻烦吾儿折腾一趟干嘛!白白得罪了朱雀!”头二已经开始生气了……
扈星帆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突然就被七嘴八舌打断了,十分头大。
他深吸一口气,道:“都等一下!!!今天还是不能合为一人是吧?那按老规矩,抽签决定今天我和谁交流。”
说完,他熟练地走向圆桌,拿起上面放的签筒,里面有九个竹签,上面写着从一到九的数字。
他拿起签筒摇了几下,落出一根——写着“九”。
扈星帆将签亮给九婴看过,心里暗喜:头九是最理智的一个,今天这种场合,他出席最合适不过了。
头九得了主导权,马上进入状态,一改刚才事不关己的样子,问道:“那瘟、咳,蛊雕在哪?还活着?”
扈星帆命人将蛊雕带上来,蛊雕还有一口气吊着,但已经虚弱到不能说话了。
头九走近他,用脚尖点了点他魔核所在的位置,蛊雕疼痛之下皱起眉头。
“还没死,很好,叫人熬药续上他的命。
待梼杌和混沌都醒了,一起审明白了再处置他。
咱们松辰山上很久没有过公开处刑了。要办得热闹些才好。”
扈星帆依言安排了医者、也叫人开始布置刑场。
头九又问:“可还带了别人回来?”
扈星帆答:“还有后裘。晕着,还没醒。”
“那个睁眼瞎的废物?
没想到,昔日蛊雕的部下得力者众多,到最后居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给他留着吧、一起审,到时候陪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