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怕。”
?他回答了?
阮妤这下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她平静地靠着他的胸膛,能听见他的心跳,很正常的速度,没有在猛撞,没有紧张。
他像个洋葱,剥开一层还有无数层,似乎不论她再怎么试图看穿他,他都有下一层防护。
这是承认他是她的情感了?
还是什么?
她没有问为什么他会怕她离开,因为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接受他所做的一切。
“你放开一下,我不走。”
文迟彦松开一点,那双手环出的圈没放。
阮妤细细打量他,那张精致冷冽的脸上没有表情,风吹不落他的发丝,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不过她记得,他亲她的时候,那张脸会是不一样的样子。
下定了决心,阮妤捂住他的眼睛,踮脚想试试验证一下,但因为他太高,她又没站稳,只亲到下巴。
真的,他的眼里真的染上了一丝诧异。
“干什么这么冷漠,我没说要离开,只是想听你说点好听的话。”
文迟彦往下看着,半闭上眼框,说:“你想听什么?”
阮妤真心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受那酒精的影响了:“喜欢我?爱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她大脑里在理智和感性之间挣扎,嘴巴动得比脑子快,她现在已经一口晕了吗?
好像是种心照不宣,又或者受这气氛感染,文迟彦的视线愈加灼热。
她在他开口之前捂住他的嘴:“回去说吧。”
一路畅通,文迟彦开的车她再不懂,也知道贵得要命,一旦只剩太危险的距离,旁边的车都会退开。
她揪着衣服,任由路灯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当时站在阳台边上,看到里屋的监控红点,忽然感觉像是有人正在另一边看着他们一般,才生出了回去的想法。
她大概能预料到什么了。
合金门刚闭紧,阮妤便被堵在门上,文迟彦一寸深一寸浅地吻,两道呼吸缠在一起分不出个界限。
他肆意地掠夺,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勾起他的,阮妤头晕,双手挂在他的后颈才能勉强站稳。
这个吻越来越湿润,她一度懵圈,她好像是想质问他什么地来着。
门太硬了,肩胛骨按在上面发疼,疼得忍不住哼了一声。
文迟彦反应过来,伸手便将她抱了起来,轻放在半人高的柜子上,继续两人的纠缠不清。
她跟他同高,现在还是坐着的姿势,能毫不费力地接受着他的呼吸。
微风一吹,某些火星子便能燃起火。他身上好烫,像要烧起来。
这样就够了,文迟彦想,最高的那道坎能不能过不是他能决定的。
无限长的吻,失真的时间,他终于离开一点距离让她换气。
阮妤的眼神有些失焦,她不去直视他,便低下眼,却看到眼前这个人很明显的反应。
他发现她的视线落在哪了,呼吸停滞住。
忽地她凑近文迟彦的脸,吻了吻他的鼻尖,象征着一种特殊的准许。
她听见他叹了气,说:“家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