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谢宁玉听到这话却是轻嗤,唇靠近他耳边评价:
“心机深沉。”
“是。”
裴故还是照单全收,笑着看她:“那我成功了吗?”
比起第一次在醉满楼,这一次的谢宁玉显然要更放得开,尽管耳尖依旧通红,却已然能直起身看他,神色自然,宣告结果:
“你赢了。”
裴故不自觉地靠近,但想到什么,还是克制地只拿鼻尖蹭她:
“谢谢公主垂爱。”
一举一动,比起刚见面时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权臣,更像是一条期待施舍的小犬,再朝她摇尾巴。
“我阿弟……”
想起温商砚,谢宁玉唇角带笑:“对你应该不会太友好。”
提起这位,裴故略有耳闻,尚书府有名的莽撞少年,崇拜谢宁玉,梦想着浪迹江湖当刺客。
他挑眉,记住了这句话,嘴上却没关系:“我很擅长应付小孩。”
“你指的是裴过嘛?”
“当然不止,我比较有耐心。”
“看不出来。”
谢宁玉想起先前燕京的一则传言,说的就是裴故。
传言说,裴故高中探花后的某月,彼时还是个位置不高的燕京六品小官。
侍书郎中家的小姐那会儿看他漂亮,送了许多女儿家的东西过去,聊表心意。
可这项壮举还未持续半月便直接告终,这位小姐往后一提起裴故便是咬牙切齿的模样,从原先的爱慕到而后的愤恨,传闻裴故只做了一件事。
至于具体是什么,坊间传言显然没有进一步地打听到。
但谢宁玉与那位小姐也算点头之交,把她的转变看在眼里,所以,对于其中缘故,她显然更好奇。
岂料裴故听完后沉吟片刻,理直气壮:“我不记得了。”
?
谢宁玉捏他后颈:“你必须想起来!”
这事曾困扰她两月之久,为此她曾发誓,以后一定要挖出真相,熟料当事人竟表现得这般没记性。
裴故皱了眉:“那位小姐姓黄?”
“是,不过现下已经出阁,嫁给了天西的县长。”
……
裴故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不自然地撇过,想轻飘飘带过这个话题,却被谢宁玉威胁地捏住下巴,硬生生掰了回来。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她鼻尖蹭着少年,唇贴得极近,却始终没触上,面色显得有些平淡。
裴故沉默片刻,半晌,搂着她腰肢的手越发收紧:“这事我让裴过解决的……他那会儿玩心大,去骗那个小姑娘说……”
像是不安,他脸迈进谢宁玉的脖子里,带着委屈,“我是断袖。”
……
谢宁玉不可置信,察觉到少年有些灼热的温度,还没来得及说话,唇已经再次被人凶狠地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