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蒲哑口无言,他早就后悔了,他不该让陛下准备那碗药的,哪怕冒着大不韪忤逆,也绝不该拿霜儿的身子去糟蹋。
“别说什么你是男子不会养孩子,你但凡是个人也不该这样!虎毒都不食子!”陈夫人要气死了,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你若是不会养孩子,咱们就定个近一点的婚期,让霜儿早点嫁过来,省的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欺负这小女娘!”
“阿娘阿娘,消消气,消消气。”陈寒青给他娘递过去一杯茶,看着他娘一饮而尽,他劝说道:“时伯父也是别无选择,不然他也不可能去牺牲时小姐。”
“他选择不了?他若是不想谁能逼他?直接撂挑子不干不就得了?”陈夫人不解地瞪他。
陈寒青到底是做过官,也是能揣摩出几分圣意的,“阿娘,陛下是天子,天子要你往东,你若往西,那就是死路一条,你若听从他的往东,至少能留下一条命,这不能全怪时伯父。”
陈夫人冷静下来一想,的确是这样,时蒲也是无奈,但她也是实在心疼霜儿那小女娘,年纪轻轻就看到了头,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公子无需为我辩解。”时蒲开口,“是我对不住霜儿。”
陈夫人看他这病歪歪的模样,心里有气也没地撒了,“罢了罢了,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生气。”
陈寒青摸了摸鼻子,他娘还挺能倒打一耙的。
“我明日去趟普云寺,让方丈给两个孩子合一下八字,再定个合适的婚期,你看如何?”陈夫人摆摆手,看着他就糟心。
时蒲点头,“好。”
。。。。。。
两人的婚事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定下来了,没有恶婆婆阻拦,也没有糟心的夫君,时霜对这形婚还算满意。
去往青城书院的路上,顾平生咬着蜜饯,“所以太傅,你是要与师父成亲了吗?”
“不出意外是这样。”时霜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她皱眉看向他,“话说,前些日子风靡全城的话本子,是殿下写的?”
顾平生嚼嚼嚼的动作一僵,嘴里的蜜饯都不甜了,他摇头,“不是学生。”
时霜微笑。
“好吧,是学生。。。。。。”几息后,顾平生认输,他拉拉时霜的袖子,“虽然是学生做的,但是太傅,是师父威胁学生,他说这是为了太傅的幸福生活,我作为您的学生,也要出上一份力。”
呵呵,她就知道。
时霜皮笑肉不笑,“殿下可知错在哪里?”
“学生撒谎了。”
她摇头。
“学生。。。。。。没经过太傅同意就写。”
她还是摇头。
顾平生的眸子开始变得疑惑不解,“那是学生没第一时间和太傅说明师父的阴谋诡计?”
“错了错了。”时霜卷起书筒,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殿下说的这些都是次要的,殿下是错在写臣和陈疏白的同人文却不分赃给臣,臣现在要收臣应得的钱财。”
她伸出手,“拿来吧。”
“太傅,您还好吗?”顾平生抬起小爪子,想去探探太傅是不是发热了,不然怎么突然变得不像太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