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这不算是偷偷花他们的钱吗?”时霜揪着他的耳朵,和他说悄悄话,只有两个人能听懂的悄悄话。
陈疏白的耳朵痒,心里也痒,可哪哪都挠不到,只能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肉,“别闹。”
“不算偷,安心拿着花就是。”他反正是想得开,虽然不知他们穿过来,原主去了何处,但总之,老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他做一天的昭胤朝陈疏白陈小将军,那这具身体就是他的。
除非系统把他送回去。
“太傅,你这算作弊吧?”顾平生不知何时从前面蹿了下来,走在他们两个身边,表情幽怨。
“太傅从前总是教导学生,要知行合一,怎得太傅自己不这样做?”
时霜脸不红,心不跳,“因为殿下是储君,是万民之表率,臣不过天下芸芸众生中普普通通的人,是殿下与陛下抬举臣,臣才能站在殿下面前,但归根结底,臣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同殿下所学所做自是无法比拟的。”
她纯纯是懒和真的走不动,腿都打摆子了!让她未婚夫背一下怎么了?
顾平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那太傅是女娘,女娘虚弱,学生就不说什么了。”
他向后看,“但是小顺子,你为何需要两个人架着?是不是太猖狂了些?孤都没有人扶呢!”
小顺子:“。。。。。。”
时霜忍住笑,趴在陈疏白的背上对他说:“殿下,爬山并非要自己爬才能悟出道理来。您看,您说臣是女娘,所以爬山不行,但事实当真如此吗?”
是这样的,但还是因为她本人爬不动,与男女无关。
但这话不能和他说,“世上比男子强比男子猛比男子力气大的女娘亦有,但殿下不应看见臣这般就以偏概全,以小见大,这是不对的。”
“再说小顺子,殿下只看到了他被碧云和陈二百架着走,却没看到他为了追随殿下,纵使自己走不动,也还是坚持上山,可见他对殿下的衷心。”
她这招真妙,既告诉了顾平生不要对女娘刻板印象,又让他学会看事情要看多方面,她真的是个好老师!
“是啊,殿下,听你小时太傅的准没错。”陈疏白在一旁添油加醋。
顾平生年纪虽小,但胜在听话,时霜所说的道理他都能很快理解并且记在心里,听见自己师父的话,他忍不住问:“师父,你还记得自己同太傅见第一面是什么样子的吗?你如今的嘴脸可真是不一样。”
陈疏白:“。。。。。。”这小兔崽子,专拆他台。
时霜笑个不停,“多谢陈小将军夸赞支持,初见时的确是没想到能迎得您的青睐啊。”
陈疏白哼着一个起跳,运着轻功多迈了几个台阶,吓得时霜紧紧地环住手臂,差点把他勒死。
“咳咳咳!松点!要勒死你未婚夫了!”他拍了拍脖子上的手臂,脸上浮现出几分红色。
“小时太傅所言,让老夫刮目相看啊。”他们二人打闹之时,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端的一副高深莫测。
陈疏白更是吓了一跳,方才光顾着和时霜说笑了,有人靠近都没发现,好不容易挣脱时霜的魔爪,现在更是神经绷紧,“这位道长是。。。。。。?”
白胡子老头眼角一抽,“老夫看着很像道士?”
“额。。。。。。”
陈疏白尴尬地弯腰将时霜放下,待她站好,两人还没说什么,郑启就快步走到他们身旁,行了个弟子礼。
“弟子见过安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