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氅真的好厚好暖和,她娇小的身子被裹在他的大氅里面,就感觉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可是他真的不冷吗?
她撩起帘子看他正骑着马,行在她马车旁边。
他只穿了一件月白色暗云纹缎面丝绵直?,颈间围着一条银狐围脖。
里面穿了多少看不出来。
这样的穿着在寒风中行马,真的不冷吗?
她隐隐担心他冻坏了身子。
“江砚,江砚。”
她让车夫将马车停下来,脑袋探出车帘对江砚喊。
江砚听到她叫他,便是策马过来,身子弯下前倾靠近她。
“何事?”
他轻声问。
声线动听温柔。
听着他这么温柔的声音,蓝月见脸红红有些不好意思。
“大氅拿去,我坐在车里不冷。”
她对他说。
“你担心我?”
江砚眉眼深深的望着她,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蓝月见明白自己不说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拿去大氅披着的。
“恩。”
她轻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回答。
江砚瞧着马车已经出城了,他们也在前面,他下了马来,一头钻进马车,懒洋洋的靠着车壁。
马车不大,他却身材高大,一进来就好像将整个车厢占了一半去,让蓝月见都觉得空间逼仄起来。
“不用给我了,你披着吧,里面更暖和。”
见他没脸没皮的就闯进她的马车,也是无语了。
这人真就跟癞皮狗似的,给点颜色就灿烂。
“你这样钻进姑娘家的马车,成何体统。”
她气恼的别过身去,不看他。
江砚瞅着她娇羞的模样,调侃道:“你到了京城倒是学了京城的繁文缛节了。是谁以前说我们苗寨人没有男女大防一说,更不注重繁文缛节的。说实话外面怪冷的,就算是披着大氅也很冷啊。我进来躲躲风怎么了?有谁敢说闲话的。”
他的声音自然传入帘外车夫耳中,将车夫吓得一个激灵。
蓝月见瞪他:“我入乡随俗不可以吗?”
“好好好,你入乡随俗,但我已经进来了,能怎么办?难道你要赶我下去不成。”
见他一脸无赖的样子,蓝月见也是无法。
他们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他也不像以前那么说话侮辱人,她忍忍他又何妨。
见她安静的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
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
忽然,江砚开口说:“来参加我的冠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