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徽歪了歪脑袋,“朕可以让他们继续放狼,阿崚还想要再试一试吗?”
谢崚:“……”
有你这么教人的吗?
她感觉慕容徽教她的方式就好像带着她去江里学游泳,一脚将她踹里面,然后等她淹得半死再捞起来,传授她游泳的技巧,再一脚将她踹进去,反复循环,直到她学会为止。
她心里憋着气,“我才不要。”
皇家猎场都是清理过的,才不会有这么凶猛的野兽。
谢崚忽然想到了什么,打马路过他的面前,压低了眉眼,阴嗖嗖地道:“春蒐那天,儿臣有个惊喜要告诉你。”
……
城外行宫。
金丝檀木拔步窗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太后双目紧闭,双手交叠在胸口,一丝不苟。
太医说太后的病其实皆是心气郁结所致,谢崚那天几乎一口气杀光了她身边的老人,慕容徽用偏袒谢崚,不仅拒绝了她的旨意,谢崚还在没有受到任何责罚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太后实在是气不过,胸口闷闷的,头也疼得厉害。
其实慕容徽也来见过她许多次,但被她拒之门外,大是大非上分不清楚,来探望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工夫。
贺兰初从侍女手中接过药,“姑姑,我来吧。”
这些侍女是临时抽调到太后身边的,弥补侍从的空缺,照顾太后尚且生疏。
她捧着托盘,缓缓走到太后面前,看着太后苍白的脸色,心里难受极了。
她缓缓扶起太后,说道:“太后,该喝药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太后缓缓睁开眼睛,喃喃道:“原来是你,你来了。”
贺兰初鼻子一酸,她是太后带大的,即便太后后来因为谢崚将她送出了宫,她也只怪自己太过冲动,并没有怪太后。
在她心里,太后还是她最亲近的人。
太后喝了药,轻叹,“到头来,居然还是你在吾的身边。”
贺兰初道:“只要太后需要我,我永远不会离开太后。”
太后却摇摇头,“这行宫荒郊野岭,不是你们这些女孩子待的地方,守着吾一个将死之人有何用?还是回长安去罢。”
贺兰初默默攥紧裙子。
都怪谢崚,要不是谢崚,她才不会被太后忽视,太后也不会被迁到这个荒郊野岭上来。
想到不久后就是春蒐,她嘚给谢崚店颜色瞧瞧,让她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
……
与此同时,东宫中,谢鸢化完妆后,忽然看见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
她左右环顾一眼,将纸条打开,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笑意。
不错,王伦虽然来得迟了些,却非常及时。
谢崚想要趁春蒐送她离开,已经是她们母女俩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那她就在临走前,送她的女儿,一个巨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