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瑾仰头挺胸,“当然要!”
谢崚借助她的消息找到沈川的下落,她现在可是立了功,整个人嚣张了许多。
这鱼还没有开始烤,小书童带来了沈川的回信,有了公子的吩咐,小书童的表情恭敬了许多:“这位女郎,我们公子最近抱恙,需要一枚药引,若是女郎能够为他找到,他愿意面谢女郎。”
谢崚接过他手中宣纸,只见上面写着,“无根之水,无叶之木,不寿之花。”
季怀瑾跟在谢崚身后,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十二个字,非常没有文化地道:“什么东西?”
书童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谢崚和他玩文字游戏,那他也回敬一个。
“无根之水是雨水,无叶之木……是枯木,至于不寿之花……昙花?”
谢崚缓缓解着谜底,前两者易得,只不过这昙花不易得,并州内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朵,还不能拼夕夕下单送来。
“不大可能是昙花,”苏蘅止道,“世上转瞬即逝的花不止昙花一种,何况临壑君让我们为他们寻药,这一味‘不寿之花’,很有可能是一种药材。”
“不如我们去问问县令?”
几个人转身去县令,县令一听这“不寿之花”,当即就想到了什么,道:“这不就是雪昙吗,生长在高山之上,形似昙花,不过是一味昂贵药材,一年当中也就只有这几天开花,说起来,花期只在这几天,女郎若是稀罕这话,那就抓紧时间去采,迟了可就没有了。”
“这花该怎么找?”
谢崚疑惑。
……
草庐内,一双手缓缓掀起纱窗帘子,眺望不远处的溪流。
谢崚一行人已经走了。
书童打着哈欠道:“公子这样戏耍人家可不好吧,要爬那样高的山呢。”
中午没睡好,有点困。
“要是人家真的费尽千辛万苦,将雪昙采回来,发现是被你玩弄,她准会找你算账!”
沈川转过身来,阴柔的面容渐渐浮现一丝笑,“何以见得?”
书童道:“公子教过我相面,那姑娘看着面目柔顺温婉,却偏生一双金眸,锐气逼人,俗话说眼为窗,看眼知人,生得那样锋芒毕露的眼眸,那女郎肯定是个不好惹的。”
沈川轻轻地笑:“她何止不好惹?”
他凝视着书童,道:“你走吧。”
书童疑惑:?
他还以为沈川是开玩笑,没想到不久之后,沈川又说了一次,“你和平湖,都走吧。”
沈川身边有一对童男,是附近村子里的人送过来的,说是做照顾他的书童,实际上是父母养不起,他顺手喂些米粮照看长大。
他们一个叫做平泽,另一个叫做平湖。
“那个女郎若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她是会不择手段的。”
“恼羞成怒起来,杀了我助兴也不一定。”
平泽瞪大眼睛,“那公子岂不是很危险!”
阳光透过窗扉,落在屋内,沈川回过头,阴影盖住了身后悬挂的字画。
“所以啊,才不能连累你们。”
……
按理说,雪昙花极其难寻得,但是谢崚也没有真的上山去找,她极爱剑走偏锋,用些歪门邪理来达成目的。
她直接去周围的村庄里走了一圈,向山民们高价收购,很快就得到了十几朵雪昙花。
枯木也很快就得到了,但是无根之水嘛……
“这里是并州,现在又不是雨季,想要雨水,恐怕很难。”
苏蘅止说道。
“那等等呗,先将雪昙花收集好,不过该怎么样才能保管好呢?”谢崚捧着花盘,凝视着晶莹剔透的花瓣,这朵花真好看,只不过感觉保质期太短了,才过了一夜,前一天收来的花外面一圈的花瓣都有些枯萎了,就算是放进了水里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