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
她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想死的话,直接说,何必这么折腾我费尽心思地为你解蛊?”
崔小七惊得一愣,目光立刻从痛苦的裴寂身上移开,投向门口这个面生的小姑娘。
这姑娘面容稚嫩,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灵动,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洞悉和。。。。。。戏谑?
让人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
似乎是感受到了崔小七审视的目光,那少女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带着点野性难驯的小脸。
她挑了挑眉,目光在崔小七和痛苦跪地的裴寂之间扫了个来回,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略带嘲讽的弧度,抢先开口道:
“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叫阿离,是给他解蛊的,不是什么外室、相好或者乱七八糟的关系。”
她语气坦荡,甚至有点不耐烦,“麻烦得很,每次给人解蛊,又长得不赖的男人,总要被误会一番。啧,烦死了!我怎么就不是个男儿身呢?真是省去多少麻烦!”
崔小七被她这直白又跳脱的话弄得一时语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呃。。。。。。姑娘误会了,我并未往那方面想。”
心里哭笑不得。
眼前这小姑娘,身形单薄得像根没抽条的柳枝儿,胸前一片坦途,跟个没长开的小排骨似的。
崔小七自认自己还不至于跟这么个“小豆芽菜”争风吃醋。
她刚才的警惕纯粹是对陌生人和裴寂突发状况的反应。
若真来个前凸后翘、眼波流转的妩媚佳人说是裴寂的“救命恩人”,那她倒真的好好“担心”一下了。
嗯、阿寂不是那样的人。
崔小七甩开脑子乱七八糟的联想。
她从未见过裴寂这样痛苦,即使带着差点被射成刺猬的他回清水村包扎伤口,顶多也就眉头蹙在一起。
可此刻的他因剧痛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又看看门口那个还在玩蜘蛛、一脸“他自找的”表情的阿离,焦急道:“阿离姑娘,可有缓解痛苦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