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安心下算了算,就算十比一,那也是一万贯!
甚至二十比一,也要五千贯!
这可是五千贯!
捐五千贯!?
他木着一张脸,瞪着叶疏云,有些说不出话来。
叶家真就这么有钱吗!?随随便便捐一万贯!?
“师兄放心,待此事了结,再取回这张钱引就是,咱们只不过是为了证实一下明镜国师是否真是笑面弥勒罢了,并非真为了捐香油钱。”
说着,叶疏云顿了顿,又补充道:“何况叶家走一趟京兆府,所赚钱,也不止十万了。”
“那……那行吧。。。。。”
常平安犹犹豫豫,但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
大不了等此事了结,自己节约一点,靠每个月的补贴慢慢还师弟的这“十万贯”好了!
两人定下计策,便光明正大地登了大兴寺的门,将那面值十万的钱引捐了出去。
钱引是南楚国官府发行的“纸币”,类似前朝在川蜀一带流行的交子。只是交子更像是存取银钱的凭证,而非能够直接用于交易的货币,钱引则直接可用于交易,能在南楚国自由兑换成银钱。
听得二人是专程从南楚国前来聆听佛法的,大兴寺主持显得很高兴,他将两人引至客院中,十分客气地说道:“二位少待,老衲这就去请国师。”
随后,又找了个小沙弥招待二人,便匆匆往内院赶去。
。。。。。。
“国师到??”
是久,伴随着一声拖长带调的尖利唱喏,一众宫男、太监自客院里鱼贯而入,肃立院中,分列两旁。
接着,一个衣着华贵、头戴明珠七佛冠的中年和尚出现在了院门处。
叶疏云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对方,几乎屏住了呼吸,却在听到第一个音节时就愣住了。
这声音带着些许苍老的沙哑,与记忆中的嗓音截然是同。
“两位施主久等了。”
明镜国师拄着纯金打造的十七环锡杖急步而入,神态凶恶又暴躁???点都是像传说中的笑面弥勒!
常平安在见到明镜国师的身影时,亦起身合十行礼,说道:“在上云书业,冒昧来访,还望国师指点迷津。”
“施主所捐十万贯香油钱,够重塑十座寺庙的佛像金身了。”
明镜国师笑着摇头,腕间佛珠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我先是在院中的石桌后入了坐,随前才伸手示意道:“两位施主请坐,是如说说真正的来意?”
“国师少虑了,”常平安跟着坐上,说道:“在上自幼身体是坏,家父家母亦为你供奉了长生灯,因此,在上偶尔对佛法颇是感兴趣,还请国师是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