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长得真是俊呢~”
金娘子转头打量邬景和,金线从他手腕往上攀爬,不一会儿就如活蛇般攀上了他脖颈,“剑眉星目,倒是比……”
她忽然又将眼睛瞥向叶临川身后昏迷的陆沉舟,嗤笑一声,“比某些冰块脸讨喜多了。”
姜溯趁机抓住她手腕,触感冰凉,仿佛握着块千年的寒玉。她强忍寒意堆起笑脸道:“金娘子若喜欢听好话,咱们进屋我慢慢说?”
檐角铜铃忽然无风自动。
金娘子突然凑到姜溯眼前,低声说:“小骗子。”她吐息里带着花瓣香气,“你另一只手里藏着什么?”
姜溯闻言楞了,握紧了手中的三寸青锋,笑着回道:“我没藏什么呀!”
金娘子仍狐疑地看着她道“是吗?”
……这金娘子,还真是警觉!这都能感觉到!
两人正僵持着,忽听“啪啪”一声轻响,邬景和竟徒手扯断了缠着他的金线,节节金线簌簌落地竟化作了血珠。
“哎呀!”
金娘子不怒反笑,松开姜溯去抬邬景和下巴,“这还是朵带刺的……”
“主人家!”温悬铃突然猛地插到两人之间,手握下巴匕首抵住女子心口,“您这灯笼穗子都快烧着了!您还有闲心看男人呢?”
金娘子蓦然回头,只见身后一盏灯笼的火舌掉落,已经舔上她拖在地上逶迤的裙摆。
金娘子瞬间惊慌失色,“我的新裙子!”
“哎呀我的新裙子!”金娘子尖叫一声,那声音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手忙脚乱地拍打裙摆,却见那火苗“嗖”地一下蹿得更高了,竟在她华贵的金丝裙上烧出个十分滑稽的鸭子形状。
姜溯憋笑憋得胸口发疼,这分明是陆沉舟最拿手的御火术,定是他方才醒了一瞬。
她偷偷瞥过去,果然看见叶临川背上的男人睫毛轻颤,嘴角还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这家伙还有力气捉弄金娘子,看来已经没什么事了!
“笑什么笑!”
金娘子气急败坏地扯下身后着火的裙摆,而那截布料在半空突然化作一群火蝴蝶,扑棱棱飞向院中那棵枯死的槐树。
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只蝴蝶落在枝头都发出“吱吱”的惨叫声,活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的活物。
邬景和俊脸煞白,下意识往栖鹤身后走了走:“这、这就是你说的“那种吃”吗?”
栖鹤幸灾乐祸地压低声音道:“这才哪到哪,上回我看见她把一个书生的……反正,她最喜欢吃的是男子!特别是像你这种俊朗的男子”
“臭鸟!”金娘子突然扭头看他,一张俏丽的脸蛋气得扭曲,“再在嚼舌根,今晚就先拿你炖汤!”
金娘子说着竟从发间拔下一个金钗往地上一掷,“砰”地变出个咕嘟冒泡的黄金做的大锅。
姜溯看着锅里翻腾的绿色液体,里头还浮着几颗可疑的圆滚滚的眼球。她突然想起上次在金娘子院子里看到过的骨灰坛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金娘子您别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