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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记忆了（第3页）

姜溯临走前，陆沉舟依旧把手肘撑在桌案上扶额，像是在缓解疼痛的样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似乎明白了陆沉舟为什么要把栖鹤和叶临川赶走了，他是怕自己受伤了，没有能力再像以前一样保护这么多人。

这一晚上，姜溯睡的很不好，她做了一晚上的梦，先是梦到在鬼市被那些鬼手追，后又梦到被妖化后的陆沉舟追，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梦到了穿越过来之前的事。

梦中，姜溯一把扯下VR眼镜，在空无一人的设备室里比了个耶。屏幕上的胜利字样闪烁，她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十五分，距离下班还有两小时四十五分钟，这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应付一下今天的工作了！

“今天的数据还没交？”一个冷冽的男声突然在背后响起。

姜溯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陆珩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皮肤冷白，金框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如刀。作为研发部主管兼设计总监以及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之一，这个男人以严苛著称，公司里暗地里都叫他“活体bug检测仪”

姜溯迅速扫描陆珩的表情，微蹙的眉头表示不满，紧绷的嘴角暗示耐心即将耗尽，但右手食指没有敲击手臂，说明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陆总！”她瞬间切换成工作模式，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正好我刚发现《九霄情劫》角色穿模的问题，正在写报告。”

陆珩走近，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混着一丝咖啡的苦涩。他俯身查看屏幕，这个距离让姜溯能清晰看到他睫毛在镜片后投下的阴影。

“这是上周就修复的问题。”他瞥了一眼电脑右下方的小图标，冷声道，“你刚才是不是在玩《英雄荣耀》。”

完蛋，忘了退出游戏了，姜溯心里哀嚎，但面上不显“我刚刚是在做竞品分析！毕竟我们的新游戏也有MOBA元素……"

“下班前，把《九霄情劫》最后一章的全路线测试报告放我桌上。”陆珩直起身，“现在，立刻，马上，开始做！”

三小时后，晚上七点半。

“这破游戏为什么有八十多种结局分支啊！”姜溯瘫在测试椅上哀叹。

此时，整个办公室只剩她和被迫加班的陆珩。

陆珩头也不抬，“因为玩家会做出不同选择，而我们要确保每种选择都有合理反馈。”

“但为什么测试员只有我一个？”

“因为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姜溯抗议道，“你都招了半年了，还没有合适的？还有……这游戏不是号称沉浸式全息体验，可每次测试都要戴那个重死人的头盔……让人实在沉浸不了啊！”

陆珩终于从代码中抬头，镜片反着冷光，“或许，你更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连续两周的测试时间都花在MOBA元素上？”

姜溯闭嘴了。

戴上全息头盔前，她最后看了眼陆珩的侧脸。男人专注工作时会无意识咬下唇，这个细微表情暴露了他其实也在赶进度……看来这场加班也是双向折磨。

“《九霄情劫》最终章，测试启动。”系统提示音响起。

黑暗笼罩了姜溯的视野。忽然，她闻到一股焦糊味。

“电路起火了！”陆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姜溯，快摘掉……”

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刺痛耳膜，接着是剧烈的震动。姜溯感到天旋地转，头盔像是焊死在了头上。浓烟灌入鼻腔，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陆珩在朝自己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