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逸呈心头大震,条件反射般弹身而起,额头“咚”地撞上箱盖。
又猛地想起外头即将进来的人,只得硬生生压下心中惊骇,再次俯身躲回箱中。
“唔!”箱底传来一声闷哼。
韶湘如睡得正熟,猝不及防被人连压两下,胸口如遭重击,险些背过气去。
她惊惶睁眼,正要呼救,却被一只带着松墨气息的手掌严严实实捂住了嘴。
借着胸前玉玦的微光,她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竟是沈逸呈!
她整个人僵住,后背紧贴箱底,而沈逸呈正严严实实压在她身上。
这姿势活像被风雨摧残的娇花,偏生该害怕的人反倒成了肉垫,还在微微发抖。
“我不出声。”韶湘如移开他捂嘴的手,小声保证。
她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边轻拍身上人示意他放松些力道。
这人平日吃的什么长的?
怎么又重又硬……简直像块铁板!
沈逸呈难耐地动了动身子——
他双手撑在韶湘如肩膀两侧的布匹上想要挪开,可那柔软的布料根本吃不住力,反倒让他的手掌深深陷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压去。
女子额前的碎发扫过他的脸颊,不经意间鼻尖相触,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这一动不要紧,身下的布匹被压得向两边凹陷,韶湘如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滑去。
“别动了!”她急得用气音低喝,手肘撑起上身想要调整姿势。
谁料一个不稳,胸口竟直直撞进沈逸呈怀中。
四目相对,她下意识缩着下巴,可身体却因惯性向上顶起,导致两人上半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更要命的是沈逸呈支撑不住后,她胸前传来的压迫感让两人都僵住了。
黑暗中,借着玉玦微光,沈逸呈看着她。
韶湘如身着北邱服饰,方才一番折腾早已衣衫不整。
包头的纱巾滑落一侧,半掩着她鼻尖以下的容颜。
春衫本就单薄,几层布料形同虚设,更何况北邱服饰本就束腰紧身,此刻连腰肢的曲线都能清晰感知。
沈逸呈喉结上下滚动,忽觉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沈逸呈脑中轰然作响,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急往箱盖内壁贴去,恨不能穿箱而逃。
他闭眼凝神,却反倒更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那抹温软的触感。
屋外脚步声杂乱无章,那批人似乎正在搬运其他箱笼。
密闭的箱中,两人的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韶湘如被压得几乎窒息,见沈逸呈眉头紧蹙,只好苦着脸撑起上身,总算喘过气来。
她小心翼翼地往一侧挪动,试图给沈逸呈腾出些位置,好让他不必再这样尴尬地撑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