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装神弄鬼的,给老子出来!”
张侗大喝一声,举着刀左右四望,心想就算看到了什么再恐怖的玩意儿,都得先给它来上一刀,把窝在心口的气出了再说。
但接下来什么也没发生,张侗也什么都没看到。
倒是张侗这一吼,那哨子声便消失了,许久也没再响起过。
真是邪了门了。
张侗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紧张的。
他心情忐忑的蹲回到草丛中,静静等着天亮。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破晓。
张侗眼看天边亮起了鱼肚白,终于舒了一口气。
马上天亮了。
那哨子声应该不会再响了吧?
不管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张侗借着灰蒙蒙的光线,眺望四周峭壁。
可就在他试图寻找能爬上峭壁的路径时,忽然看到,几百米外一侧的峭壁上,有三个黑点,正挂在峭壁上,缓缓往下移动。
此刻正是黑白更替,天色最朦胧的时候。
那三个黑点下移到峭壁一半的位置时,张侗才看清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极有可能是彭仁义三人。
让张侗措手不及的是,彭仁义他们似乎还真带了绳子,正借着绳子从峭壁上索降下来。
峭壁陡峭,有了绳子的帮助,彭仁义等人索降的速度很快,仅仅几分钟,已经下降了十多米,下到谷底是早晚的事。
张侗心中一沉。
知道天一亮,自己很容易被彭仁义他们发现。
到时候,免不了一场火拼。
但火拼对张侗没有一点优势。
他手中就只有一把刘万全的破鸟铳,在没有掩体的山谷内,对上彭仁义手中的56半,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躲在成片成片的鼠尾巴草丛中,默默祈祷不被彭仁义他们发现。
这完全是把生死寄托给了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