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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子规望鸣二（第3页）

她柔声笑着，眼尾弯起来，像春三月的嫩芽儿。

看着她笑，渡归云也不由自主翘起唇角：“好。”

……

越过午时，茶馆内的客人却增多了起来，大堂的小丫鬟们忙得脚不沾地。戏台上，灯笼常明，这代表着哪怕青衿不在，茶馆的戏班子还是会照常演出。

渡归云在用他的方式联络天界，花牧觉得无趣，便下来等他。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半身斜躺着，拨弄算盘?玩，对附近的喧闹声充耳不闻。

“来间上房。”

忽而，一道男声自她面前来。

花牧听着，却没抬头。

“姑娘？”

还挺好听。花牧暗自赞许，还是没抬头。

一片阴影笼罩在算盘上，花牧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含情的眼。

他离得很近，似笑非笑的，有种清隽疏朗之感。

花牧一时没挪开眼，便听他说：“姑娘，还有上房吗？”

“啊，有，有啊。”花牧慌忙眨了眨眼，随口招呼来一位伙计，“那个谁，还有哪间上房空着，你带这位公子去。”

小伙计无奈道：“老板，还没入店簿呢。”

花牧还没适应自己老板的身份，她清了清嗓子，任重而道远地拍了拍伙计肩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么重要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伙计摆了摆手：“老板我，我不行啊，我不会啊。”

花牧“啧”了一声，“你都来多长时间了，怎么这么简单的活还不会！”

“老板，我是杂役啊。”

“杂役怎么了，杂役也要有志气好不好。”

小伙计快哭了：“老板，我不识字啊……”

花牧：“……”

“噗。”一旁的男子静立了半天，乍然笑出声来，“姑娘，你真的是这间茶馆的老板吗？”

花牧憋了一口气，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她踅摸着，瞅向人群中绝不会出错的身影，高声喊：“小樱桃！”

小樱桃闻讯，忙完手里的活，匆匆赶到花牧身边。

花牧自有些许嘚瑟：“为这位公子开间上房。”

“哦。”小樱桃爱理不理地走到柜台后，提笔蘸墨，懒懒地抬起眼，待看清了来人，忽然不受控制地一哆嗦，墨水浸透了纸背。

“你、你、你……”她颤声。

花牧疑惑的眼神抛来，在他俩之间周转。

“怎么了？”

小樱桃咽了下口水，低头道：“好帅。”

花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