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它似有些难为情,“你,你。。。”还有点气急败坏,“你你你你你……”
少年音色磕磕巴巴道出一连串,花牧不得不打断:“我我我,我怎么了我?”
“你是不是、就喜欢、会演的。”
最后三字被它咬得极轻,花牧没听清楚:“就喜欢什么?”
“你是不是就喜欢!会演的……”
后面几字又偃旗息鼓了。迟迟没听见下文,花牧困意袭来,便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久久无人回应,空间内霎时间冷得薄雾四起。
青霄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就喜欢会演的!会伪装自己人畜无害的!无论那人是谁,只要沾了这点,你就喜欢!”
声量一瞬间便增大了,挟着怒气震来震去,甚至回响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这几句话便来回地在她耳朵里打转。
你是不是就喜欢会演的!
会伪装自己人畜无害的!
无论那人是谁,只要沾了这点,你就喜欢!
又是哪儿跟哪儿啊!
花牧睁开眼:“你找我来就为这个?”
她眼里隐约有血丝纠缠,此时语气更是冰冷得不像话。
青霄像是一下子转了性,他道:“。。。抱歉。花牧姑娘,我也不想,但是”话在嘴边又被转了个弯,他戾声:“我就是想,你快些回答!”
花牧怀疑自己在做梦。
否则如何解释这前后矛盾的混蛋器灵。
不过,既然如此……
她再次躺倒,翘起腿来晃:“非要问,我就告诉你吧。”
“姑娘我呢,喜欢好看的。管他是魔是仙是善是恶,只要好看,我就喜欢。”
“……”
一片寂静。
她眼皮频频打架:“那么,我现在能回去睡觉了吗?”
弹指间,霜雪褪却,屋内恢复如初。
花牧紧了紧盖得严实的棉被,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次她立誓,如果再被打扰,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揍了再说!
还好,良宵尚长,一夜安枕无忧。
睡醒了仍是一条好汉。
……
等到花牧再次睁开眼,窗外烈阳高照,时间濒近巳时。
她糊糊涂涂地起了身,换完衣裳,拿起漱盆,却见里面已经盛满了新水。
这是……谁真把她当老板娘伺候呢?
不管了。洗过漱,收拾妥帖,她照例去找渡归云,昨天的谈话不算愉快,又被朱阿三消耗一天,三十年说短不短。说长也是真不长,今天得继续去找子阳仙子的踪迹了。
他们的住所也才一墙之隔,花牧敲了敲门,里面应声而开。
渡归云站在门口,像是等候多时。阳光也仿若有意,明晃晃地打在渡归云脸上,罩了层朦胧的光尘,他一抬睫,又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明暗交织,却没叫他失了半分颜色。
深邃的眼神抛过来,就算是有所准备,花牧还是被美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