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潋滟的眸子看过来。
意识到自己进错了房间,温意绵想退出去,门口传来服务生的交谈声。
无奈她把门关上,防止服务生发现她闯入贵宾休息室,把她丢出去。
陆延醉透了,似乎忘了她绝情跟江亦离开的那一幕,兴致颇高冲她招手。
“过来。”
说完给自己的高脚杯倒满,仰头又灌了下去。
怎么喝酒喝成这样。
她走过去,要将陆延的酒杯拿走。
拿酒杯的手避开,陆延另一只手拍了拍大腿,“坐这儿。”
手腕被抓住,男人扯得有些用力,她一个踉跄,跌在对方身上,顺势坐了上去。
陆延埋在她颈窝,嗅了嗅,“只有梦里你才会这么乖。”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温意绵稍稍缓了口气,在一楼打听消息时她也喝了酒,此刻后劲上头,她的脸有些红。
涂药后过敏的红疹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陆延的指腹在她颈后摩挲,新生的皮肤娇嫩,捏两下就红了。
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他的唇覆上来,从后颈、侧颈再到耳垂,每一处都停留很久,留下痕迹。
她试着脱离对方的掌控,挣扎无果,被男人按回去。
见男人头脑不清醒,她试着哄道:“我还有事,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
肩膀上的手一松,本是背靠着男人前胸,男人的手拖着她的侧脸,硬是让她扭过头,吻了上来。
浓烈的酒味将薄荷味完全掩盖,唇齿交缠,强势到不留任何余地。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她动了动,男人将高脚杯一丢,吻得更深。
温意绵有点难过。
从跟他分别的那一刻,她一刻都不敢松懈,压力很大,也很害怕,一旦行差踏错,又会回到暗无天日的境地。
万一她失败了,被抓回那个吃人的牢笼,这也许是跟陆延最后一次亲吻。
唇瓣张开,她吻了回去,有种抵死缠绵的意味。
陆延怔住,没想到这是场彻头彻尾的美梦,预感到好梦将醒,动作温柔很多。
眼前被温热的手掌遮住,视线归于黑暗,唇瓣分离。
温意绵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在手背,烫的她心口抽疼。
她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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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疼,吊灯光芒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