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爬了几次,自然就会了。”
田管事看着她,笑道:
“那是秦员外家的远房侄儿,一直养在乡下老宅,那年来扬州参加府试,老奴记得,那位哥儿天资不错,小小年纪,一举就中了秀才。”
纪云瑟一时来了兴趣,问道:
“哦?那他后来可有继续科考?”
“如今在哪儿了呢?”
田管事摇摇头,道:
“老奴倒没听说,算起来那位哥儿比小小姐您稍微大两岁,如今至少也是个举人了,若是顺利的话,说不准赴京考上进士,做官了呢!”
纪云瑟看着院子里的几株垂柳,和一棵高大的枫树,想起了从前在这院子里跟着苏滢疯闹的一些趣事,霎时忘掉了眼前的愁绪,眉眼弯弯。
田管事送二人到了屋外,崇陶和效猗将要用的物什安置妥当,效猗正要问自家姑娘赶路许久,是否先要沐浴,冷不丁瞧见那位“姑爷”不明的眸色,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拉了拉正在整理拔步床的崇陶的衣襟,二人对视一番,交换了几个眼神后,悄然退下带上了门。
纪云瑟进来先自行到了一杯茶饮尽,见晏时锦已在案桌后的圈椅上坐下,便斟了一杯给他送过去,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何时知晓我姨母受伤的事?”
“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她刚刚将茶碗搁在桌上,就被拉住了手腕,整个人转了个圈,跌在男子的怀中。
晏时锦箍着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你先跟我说一说,隔壁漂亮小哥儿的事。”
“姓秦是么?”
“是举人?还有可能中了进士,做了官?”
“需不需要我替你查一查,此人如今在哪儿?”
男子的黑眸透着森冷,纪云瑟一阵无语,默默翻了两个白眼: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不过是今日听田管事提起才有几分印象,我如今连他的样貌都早已记不清。”
“有什么好说的?”
况且,她如今哪有心情去回忆这个?
男子并不打算放过她,双手紧了紧:
“为了他学会了爬树?”
“没有翻墙么?”
这厮……
有病吧?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能酿成醋来吃?
纪云瑟一阵无语,但对上他审视的不善眸光,又不禁想笑,她眨了眨眼睛,幽幽道:
“翻了。”
“还扭了脚,那位俊俏哥儿把我抱入他的房中给我揉……”
“唔……”
余下的话悉数被男子吞下,他发狠似的重重吮住,如一只大猫一般,揪住那只不听话,胆敢公然发起挑衅的小老鼠小惩大诫了一番,才松了唇舌,最后落了一道吻在那双狡黠的眼眸上。
男子抚过她潋滟泛着水光的唇瓣,道:
“他若真碰过你,那手就是不打算要了!”
纪云瑟没好气地推开他,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死死箍住,只得正色道: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还没回答我!”
男子看向桌上的茶碗,努了努嘴,少女心中暗骂了他几句,端起送至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