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江城的天气是早起阳光就能普照到的好,那么临城,就是不管睡到几点都水汪汪的潮。
温宁睡得脑子发懵,她昨夜喝了酒,又熬了夜,此时整个人浸泡在水汽中嗡嗡地思考着人生。
最后,思考人生失败后,她慢吞吞放着电梯不坐非要踩着楼梯一阶阶下楼。
“什么毛病?好好的电梯不做。”
逆光的后面,温宁眯着眼漫过一阶阶楼梯,向上看去,宋知聿正好对着光源,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子的一侧,另一只手懒懒垂着。
他穿得清凉,简单的白T和淡蓝色短裤,衣服松松垮垮被穿在身上,正一脸悠闲地从上到下看着她下楼梯。
温宁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理解他大早上站在楼梯间干什么?
她这不为人知爱坐电梯上楼,踩着楼梯下楼的小爱好就这么被明晃晃暴露在宋知聿面前,感觉有点怪。
“我头晕,想走楼梯。”
温宁昂着脖子回他,她突然想起昨夜的装醉后亲了他一下,不对,是两口。
温宁心里盘算着,一边坑人的心思就冒了上去,她正好站在楼梯的拐角,正好打算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抬头去看看这人的态度,毕竟他看上去太悠闲了。
她看不顺眼。
听到她头晕,宋知聿先是“啧”了一声,他嚷嚷着,“就说了你酒量差,让你少喝点,你别动,我下去看看,别过会摔到楼梯上还要讹我。”
然后下他意识就要向前走,又像想到什么,宋知聿把胳膊肘搭在楼梯的栏杆上,试探性地问,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喝了多少吗?”
温宁无辜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
“嘶……”
他纠结地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打算做什么,就被温宁一句话呛死在栏杆上。
温宁问他,“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
宋知聿难以置信地咚咚咚跨着几个台阶直直下楼梯到了温宁面前,问她,“你断片了?”
温宁沉默着扬起头看他。
“你才喝多少?一点也不记得了?”
她接着沉默。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知聿一脸怀疑的追问,但温宁依旧“诚实”摇了摇头。
她补充,“我酒量一直差,出门基本不喝酒。”
“我记得你昨晚去酒吧时还挺熟练。”
“我又不是老年人,进门点酒有什么难的。”
“哦。”
“所以昨晚我怎么回去的?”
“你说呢。”
他懒洋洋瞥了一眼温宁,又问,“那你昨晚……”
终于到正点上去了。
温宁心满意足挂上了微笑,她弯弯眼睛,一脸无辜全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断片样,头凑近了点,问他,
“我怎么了?”
实不相瞒……她很好奇宋知聿能吐出什么人话。
实话实说还是装傻充愣,当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地重复问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