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书真正下来的时候,她和季砚深的婚姻才真正结束。
不过,板上钉钉的事了。
四目相对。
时微眼中还残留着解脱的泪光。
她主动伸出手,声音有些微的哽咽,却无比清晰:“师哥,谢谢你。”
如果没有他,国内根本没律师敢接季砚深的离婚案。
更不会这么快就宣判。
顾南淮目光锁着她,喉结微动,稳稳地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指腹带着薄茧,力道适中,给人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
此刻,法院马路对面,一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轿车静静停泊在树荫下,深色的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光亮。
车内,季砚深靠在后座,一双黑眸死死地钉在法院门口那沐浴在阳光下的两人身上,最终定格在他们紧握的手。
那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下腹尚未痊愈的伤口似乎也随着心脏的抽搐而隐隐作痛。
一旁座位里的周京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嘴角勾着一抹玩味,打破车厢内的死寂。
“真放手了?挺意外的。”他侧头瞥了一眼季砚深阴沉的侧脸,“不过,明智。为了个已经变了心的女人,跟顾南淮撕破脸,不划算。”
周京辞很是意外,季砚深在看到那组照片后,竟没在法庭上亮出来。
他猜测,他是权衡利弊后选择了隐忍。
见季砚深沉默不语,周京辞又安抚,“季哥,权势才是最实在的,你这样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闻声,季砚深鼻腔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依旧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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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菜馆的包厢内,暖黄的灯光营造出温馨放松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