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加重了年轻两个字的音量,似乎是在特指谁,有些莫名其妙。
但江予淮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靳舟抬眼看了看江予淮,又扭扭捏捏地开口:“你一个人在家会想我吗?”
江予淮的嘴唇微张,似乎是没想带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靳舟的目光有些游移,强作镇定道:“怎么?我不可以问吗?”
江予淮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不太明显的笑。
没等靳舟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对方突然撑直身子靠过来,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近到江予淮的嘴唇离她的下巴不超过一公分。
空气升温,原本还算开阔的空间,竟突然显得拥挤了起来。
靳舟下意识地看着江予淮的嘴唇:“你干什么?”
江予淮的表情十分淡定,她悠然自若地开口:“可以问,但是你要先回答我。”
靳舟的喉咙吞咽一下:“回答什么?”
“你会想我吗?”
江予淮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隐隐的笃定。
听起来不像是你会想我吗,倒像是——
你会想我。
靳舟感觉自己好像被江予淮吃准了。
她不信邪,开口东拉西扯:“我很忙,到了地方就要去律所考察观摩,明天和后天他们都邀请我去分享经验,晚上还有应酬”
江予淮没说话。
靳舟低下头,看见对方正在全神贯注地听着什么。
她问:“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江予淮反问:“你听不见吗?”
靳舟有些疑惑。
但江予淮一脸认真的样子,就好像真的有什么她没发现的动静一般。
她便也闭上嘴,认真地听了起来。
世界安静下来之后,未曾宣之于口的鼓动以另一种方式破土而出。
咚咚——
咚咚——
靳舟明白了江予淮正在听什么。
她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震耳欲聋,代替她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在靳舟发现这件事的同时,江予淮眼中的笑意酝酿得越发浓烈,像是春日里第一坛出土的美酒,散发着醇香悠长的气息,有些醉人。
对视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江予淮先退一步。
她贴着靳舟睡下来,像是一只慵懒的树獭:“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知道靳舟的答案是什么,但她只说‘记得给我打电话。’
靳舟有些抵抗不住,红着脸撇向一边,末了又抬手将怀里的人拥紧:“嗯。”
她也知道江予淮的回答是什么,尽管对方只说——记得给我打电话。
靳舟醒的比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