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女生并肩从门口出来,一人抱着还未烧制的练习品,一人帮她撑着纸板挡风。
随着脚步走近,两人讨论声清晰可现。
“刚上课你差点撞到那个雕塑,小心点啊。”
“越老师布置的作业那么多,连夜赶工,给我困成狗了,撞到就撞到呗,有什么大不了。”
“你懂什么,那是人家越老师得意门生的作品,让你补个一样的,你不得叫苦连天。”
随着两人只留下背影远去,舒清柚眉峰低垂,转过身朝向女生宿舍。
看舒清柚步履匆忙,林絮拉都拉不住,“进去看下啊,她们刚说越老师,好歹打个招呼。”
“嗯,下次。”
芥蒂并非一时一刻就可以消除的,舒清柚刚和老师提及重操旧业,就被记在心上,她现在几乎是落魄艺术家。
或许不够落魄,也差不了几分,手艺生疏不少,这些天捏陶泥不如大学时期得心应手。
她也明白不该急于求成。
林絮矫情地抱怨,浑身不舒服,“不想见你妹。”
理解,舒清柚也不想把她带到身边,只是碰巧今天去了趟医院。
“她不是豺狼虎豹,还能把你吃了?”
“也不是说吃,”林絮灵光一闪,这不是正好有个挡箭牌,小人质舒绒。
“哦,没事没事,反正在学校她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舒晚柠正戴耳机听歌,抓耳挠腮写论文,敲门声咚咚咚响起。
室友一号刚从卫生间出来,拍拍舒晚柠:“有人找。”
舒晚柠一脸懵,谁啊,沉浸在论文当中她还找不到北,恍然想起上周让姐姐有空来一下。
“哦哦,应该是我姐。”
她啪地关上电脑,开门,宿舍楼道光影清浅,勾勒出舒清柚温润的轮廓,长发挽起,几缕碎发顺着鬓边垂下,清冷地扫过颊畔。
“姐,你来”话还没说全,就被她堵在嘴巴里出不来了,就算戴着口罩,这双装模作样的桃花眼她也认识。
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啊,她神情复杂,家丑不可外扬,先关门吧。
随即把舒清柚拉到一旁,贴在她耳朵低语:“她还没滚出咱家?”
舒清柚有点怕痒,瞥了眼林絮,林絮如临大敌的模样,而舒绒在她臂弯间动弹不得,活像个人形小抱枕。
“今天带她去看医生,有点点神经上的问题,我也不好把她撂下。”
难道说,林絮脑子坏掉了?这算是好消息吧,“行,你等着,我去说。”
舒清柚还没问出口,妹妹已经和林絮正面对上了。
她们应该,不至于打起来
林絮手里有把柄,不带怕,来啊,直接刚:“呵,好久不见。”
“也没多少天,”舒晚柠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我来抱绒绒。”
林絮马上弹开,跑到舒清柚旁边,做了个鬼脸,“这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难道林絮已经知道了?舒晚柠朝舒清柚投去不解惊讶的眼神。
舒清柚摇头,“姐姐饿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各位安分守己。
舒清柚和妹妹解释很久,才让对方接受林絮住她们家,不过忽略了林絮提出的不公平条款。
若被舒晚柠晓得,以她风火的性子,不得直接奔派出所,把林絮送进去才罢休。
到了食堂,林絮抢着要和舒清柚坐一起,“孩子离不开你,我也一样。”
舒晚柠惨兮兮地端着炒菜,就看到林絮霸占姐姐,她火都没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