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吭声,心底涌上来一丝暖意。
盛衾:“阿辞,糖还没装完呢。”
宴辞:“装完睡?”
盛衾:“嗯。”
宴椁歧弯腰将人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也开始装糖果,问。
“媳妇儿,你这要怎么装,有讲究吗?”
“没有啊,就把这个小袋子装满就行了。”
盛衾说着,抬头往他那看。
宴椁歧正低垂着眉眼,捡放在沙发上的糖果,纤长浓密的睫毛偶尔动动戳的人心里发痒,他不笑,没有表情时骨子里的冷漠和傲慢便会浮现出现。
此时,他懒散地靠着沙发,一双长腿随意伸展,高大挺拔的身姿将沙发都显得有些局促。
由于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眼睑,只见得高挺的鼻梁,那股没来由的距离感和冷意没降下几分,可盛衾就是觉得,十分亲和可爱。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眸,目光触及她的那一刻眼底有了笑意。
“怎么了?”
盛衾也跟着笑,晃了下头,继续装糖果:“没事儿啊。”
宴椁歧:“每天要早起吗?”
盛衾:“我明天不上班,不早起,你呢?”
宴椁歧:“我明天中午有个局,但也不用起太早,九点多吧。晚上应该能赶回来跟你一起吃饭。”
盛衾:“那我去接你?”
宴椁歧:“不用,地点应该在郊区的度假村,离得远。”
盛衾:“好。”
宴椁歧:“你想吃什么?”
盛衾:“我都行,我们在家吃?”
宴椁歧:“嗯……等我回来做饭,还是你想出吃?”
盛衾:“在家吃吧。”
两个人装起来就是快,没多大一会儿,就装的差不多了。
盛衾想起之前有的同事结婚筹办好久,又婚礼又见家长的,既繁琐冗长又消耗心神,怎么到了他们结婚就这么轻快呢?
原因可能出在他们是临时决定结婚的,没有办婚礼,见家长这些环节,但这些应该是必须要经历的吧。
她想着这些,轻声唤他。
“阿辞。”
“嗯?”他撩撩眼皮,盯她。
“我们证都领了,是不是应该回去见一下家长?”
“没事儿,不着急,过年放假,回老宅见一面就行。”
他语气随意,仿佛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儿。
盛衾想到婚礼,心下有些忐忑,继续问:“那婚礼呢?爸妈他们……。”
“不用管他们,你怎么想的?”
宴椁歧装好最后一点糖果,胳膊懒散地撑着沙发,睨她。
“我?”盛衾缓口气,视线相交,慢吞吞地再次跟他确认道,“我说的算吗?”
不是盛衾顾虑多,而是她深刻的明白,像他们这种家庭谈婚论嫁这种事,没几个人能大放厥词地说自己说的算。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当时会那么相信盛路口中对于联姻的解释。
“你不用管这些,我处理,你就说你的想法。”
男人散漫地撑着脑袋,歪头凝视她,另只手牵住她的手,在她手腕处打圈,摩挲,暧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