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曾因一场报复事件“丧命”。
恐怖组织的残党带着最阴毒的恶意将他卷入车轮下。
他因此“离开”了这个世界,任凭警方与超自然现象专攻队怎么探寻都找不到一丝踪迹。
而七年后,在一个风轻云朗的晨间,他又凭空出现在了当年的案发现场,带着满身的伤痕与科学无法解释的、艳丽诡异的纹路。
刘晴:“医生还说了什么注意事项吗?”
刘晴将手中的花束递给凯因斯,凯因斯抬手接过时,露出了一节白皙的手腕。
凯因斯:“谢谢。”
凯因斯刚“穿越”回来不久时,莫名其妙地发了一场高烧,不论如何用药都无法降温。
那宛如活物般鲜艳的纹路,在这场持续数日的高烧中逐渐淡去,在它彻底消失后,这场诡异的高烧便也退了。
凯因斯:“医生说我现在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即可。”
或许是因为职业缘故,凯因斯很快接受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积极配合治疗,也配合专攻队调查。
生死交错,穿越来回,如此之大的风浪,好像不过是他人生中轻轻翻过的一个篇章。
刘晴点了点头,拿起凯因斯本就不多的行李,状似随意地问道。
刘晴:“今天精神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
凯因斯苦笑了一下,有些歉意地摇了摇头。
凯因斯:“抱歉,还是想不起来啊。”
数月前,
当重伤的青年从手术室出来时,刘晴已经带着超自然专攻队赶到了现场。
在凯因斯“穿越”回来前几天,另一个区域也有一名“穿越者”回到了事发地,但这名“穿越者”的精神状况不佳,沟通难以推进,专攻队急切地想从凯因斯这里了解到“穿越”的真相。
然而,当凯因斯从麻醉中醒来时,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却满是困惑与迷茫。
他失忆了。
经沟通,刘晴发现凯因斯失去了这七年间的记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被货车卷入车轮的场景,再醒来就是在病床上,对自己外貌上的变化,尤其是皮肤上长出的斑斓纹路没有一点印象。
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创伤性失忆”。
医生:“他的医疗记录显示他幼年也失忆过,很可能是那时候的经历在他的脑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导致他现在受到刺激就易出现习惯性失忆的症状。”
凯因斯对自己幼时失忆的事有印象,那时养父母安慰他说想不起来的回忆就不是什么好事,不用放在心上。
如今,得知他失忆的事,这位专业严谨的专攻队长在良久的沉默后,竟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刘晴:“想不起来就算了,别勉强。”
毕竟另一位“穿越者”已经因创伤患上了失语症和读写障碍,整个人像失去灵魂的人偶一样,终日于房中枯坐。
看来“穿越”后的经历或是“穿越”本身就是一件对精神冲击极大的事。
她不希望凯因斯也变成那样。
忘了,也挺好。
刘晴:“听说昨天警方的人来过了。”
刘晴一边同凯因斯走出病房,一边问道。
凯因斯点了点头,眼神黯淡了下来。
凯因斯:“是的,他们来跟我说七年前那个案子的最新进展。”
说是最新进展,其实已经停滞不前许久了。
七年前,恐怖组织的残党对清剿事件怀恨在心。他们调查了当时参与此事件的所有干系人,策划了报复袭击,于同一时间实施,在当时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当时遭遇袭击的人员一共有46人,其中37人丧生,包括30名警察,3名线人,2名政府官员,和1名记者。
凯因斯便是其中之一。
案发后,警方立刻组织了专案组展开调查,但奈何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准备充分,最终只抓到零星几个人,还有大批在逃犯没有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