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复诊结果并没有好起来。
卡利西尔无法控制地开始厌恶自己。
他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好像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凯因斯带来无尽的麻烦和灾难。
强烈的自我厌恶终于还是变成了细密的伤口,成为无法共享的秘密,掩藏于衣物包裹之下,新旧交错,层层叠叠。
卡利西尔:“晚安雄主。”
卡利西尔走向床边,看向坐在床的另一端看书的凯因斯,轻声说道。
凯因斯:“先别睡,卡利西尔。”
凯因斯取下眼镜合上书。
凯因斯:“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凯因斯的话语让卡利西尔愣了一瞬,随即俯身。
卡利西尔:“好,好的,雄主,我服侍您。”
自直播事件后,他们就没再有过亲密行为了。
难得凯因斯对他有需求,他一定要努力让凯因斯满意。
卡利西尔低下头想要讨好雄虫。
然而凯因斯止住了他的动作,扶着他坐起身,正色地看着他。
凯因斯:“我们不做,卡利西尔。”
凯因斯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卡利西尔的手臂,
凯因斯:“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他的手掌下是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是他方才去喝药时自己抓的。
卡利西尔脸色苍白:“您……您知道了?”
凯因斯点了点头。
他与卡利西尔朝夕相处,即便卡利西尔极力隐瞒,他仍能从细小的动作看出端倪。
比如他走进卧室时,下意识背在身后的左臂。
卡利西尔有种被处刑的感觉。
他沉默再三,颤抖的指尖还是搭上了胸前的衣扣。
一颗……
两颗……
卡利西尔不敢抬眸,生怕看到凯因斯厌恶的神情。
明明凯因斯已经陪在他身边了,明明凯因斯为他做了这么多了,明明凯因斯说过要好好爱惜自己,但……
微凉的触感抚上伤口,带着些微刺痛。
预想中的指责没有到来,响起的只有一贯平静温和的声音。
凯因斯:“痛吗?我轻一点。”
药剂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凯因斯仔细地为他上药,动作熟练的清创包扎,就像已经做过无数次。
他确实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卡利西尔:“您……不骂我吗?”
凯因斯手下动作未停。
凯因斯:“为什么要骂你?”
凯因斯的指尖绕着还未包扎好的伤口画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