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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斯就像一只试探伸出触角的蜗牛，舔了舔还残留文森气味的唇，文森的话就像是有小羽毛在他的心头剐蹭，但是又不给个痛快。

文森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有些期待地笑问，“乔伊斯，怎么不说话，我很期待你的答案。”

乔伊斯望着文森的眼睛，他们此时躺在一张床上，做着最亲密的行为，但是又没有任何的关系。

乔伊斯张了张嘴，分明感情已经满溢到胸口，却还是无法轻易吐露。

十七岁的乔伊斯无所畏惧地去爱，二十七岁的乔伊斯不敢去爱。

文森看出了他的为难困顿，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甚至因为自己不安，才会这样卑劣地想要逼迫他开口承认对自己的感情。

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两次被搁置于第二位，当初乔伊斯在他和家族之间选择了家族，承担起前十七年享受资源后应该承担起的责任。

但是，文森又有什么错？

怎么就被乔伊斯轻易舍下了？文森心里带着火，却又做不到，更舍不得就这样放开乔伊斯，两人拧巴了十年，僵持不下。

直到临近的强制分配，才让人错乱了分寸，随后又以任务为借口，以扭曲的形式放纵。

乔伊斯没有回答文森的问题，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地下室有和他信息素味道一致的一整个酒窖，也没有告诉他，曾经无数次易感期将自己关在这独自度过。

喜欢到了疯了的地步，他都觉得自己有毛病，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文森的渴求到了这个地步，到了好像已经不适合出现在一个Alpha身上的地步。

没有哪个Alpha对另一个Alpha会这么痴迷，痴迷到只要沾染上他的信息素就容易进入易感期，乔伊斯根本不敢触碰文森。

所以人前只能将自己包裹严实，再故作高冷的避开和文森的一切接触，甚至连视线都不敢多停留在文森身上，要不然他怕自己过载到让人负荷的感情就要溢出。

乔伊斯吻了吻文森的下颌，带着一点讨饶的求和，不要逼问，不要再逼问他了。

文森低头看了一眼乔伊斯，心中却觉得没有比乔伊斯更能拿捏他的人，算了，算了。

文森发狠咬在乔伊斯唇上，从厮磨到侵入，撬开的唇齿肆意，扫过上颚时的酥麻直接蹿到尾椎骨，乔伊斯也配合地接纳文森所有的行为。

不，不仅如此，甚至还带着不为人知的期待，他喜欢文森的亲昵。

他不仅一次想，还好，还好是他接下这个任务，还好，还好他卑劣地匿名寄出了那封信。

他在得知文森即将强制分配，他不愿意，没法接受，却又不知道怎么挽回。

所以就用这种文森无法拒绝的方式，向联邦提议，将他们一同派遣出来行动，他知道这样不好，他知道的。

一时间愧疚，羞赧，以及不为人知的喜悦将乔伊斯包裹。

就算哪天文森发现了这件事他也不后悔，他甚至做好在任务结束后，看着文森结婚，生子，然后他抱着这段回忆孤独终老的准备。

那些被记录下来的亲密，大概够他回忆一辈子，不过哪怕这样，乔伊斯在想到文森以后和其他omega结婚生子，心脏还是一阵悸痛。

伸手将人抱得更紧，双腿也不自觉缠绕上腰身，文森面对乔伊斯突如其来的热情险些失控，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最后的欲念。

还不是时候，时间，地点，都还不对，他要的从来不是一时间的愉悦，他要的是乔伊斯在任何时候，都把他放在首选。

室内的温度不断上升，浓郁的信息素交缠到窒息，如果此时有人进入这间狭窄的地下室内，估计会被这浓郁的S级信息素弄得直接进入易感期。

室内的信息素久久无法平息，就像他们的呼吸一般不断起伏，好在这间地下室好带有一个小型的浴室，文森看了一眼床上不愿意动弹的乔伊斯，伸手将他直接抱起。

乔伊斯也没有任何挣扎，其实他还有力气，但是他不愿意打破这种亲密，靠在文森身上，享受他的触碰。

水流冲洗乔伊斯身上的伤口，文森可能真的属狗，乔伊斯身上缀满红痕以及牙印，看着不是什么好人做的。

“睡一觉再走吧。”

文森不急着离开，乔伊斯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只是想了想刚刚被他们弄得一团糟的床单，说了句，“被单在柜子里，都是干净的，换一套再睡吧。”

文森这人有很严重的洁癖，是小时候在垃圾星留下的习惯。

从小生活在那种满地呕吐物的地方，文森又穷到没有一双好鞋，成天踩在那样恶心的地上，让他患上异常严重的洁癖。

十七岁文森的掩饰还没有现在这么好，洁癖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现在随着年纪长大，相对来说已经好转不少，不过实际上骨子里和小时候没什么差。

文森听完他的话，苦恼的问了句，“柜子里的被单不知道放了多久，会不会不干净？”

乔伊斯想起文森小时候生活的环境，眼里有些怜惜，他只想着文森有洁癖，也没多想就回答，“干净的，我之前刚放，我偶尔会在这睡。”

“这样啊，我看柜子里好像还有些吃的，乔伊斯你说这些食物会过期吗？”

“不会，有很多食物保质期在一个月内，我都刚放，应该不会过期，你饿的话可以直接吃。”

乔伊斯说完，发现文森笑着盯着他的脸，“乔伊斯，看来你经常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