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摇着尾巴扑过来,在看到主人背上熟睡的姜雾眠时,又懂事地噤了声。
周绪延单膝跪在沙发边,像放下一件易碎的珍宝般缓缓俯身。
可就在脱离他背脊的瞬间,姜雾眠突然呜咽一声,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领。
“别走……”她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钻,发顶蹭过他下巴,像只撒娇的小猫。
周绪延呼吸一滞,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怀里的女孩温热柔软,茉莉香气混着雨水的清新萦绕在鼻尖,让他喉头发紧。
小白歪着头看他们,尾巴在地板上扫出“沙沙”的声响。
“嘘。”周绪延对它比了个手势,轻手轻脚地抱起姜雾眠往卧室走。
周奶奶这时听到外面的动静,披着外套从卧室出来。
“哎哟这是……”老太太看到孙子怀里熟睡的姜雾眠,声音立刻低了下来,“怎么淋成这样?”
“捡了只猫。”周绪延言简意赅,抱着人径直往卧室走,“奶奶,帮我煮点姜汤。”
周奶奶的目光在孙子血迹斑斑的膝盖上停留片刻,终究没多问,转身进了厨房。
卧室门轻轻合上。
周绪延单膝跪在床边,像对待易碎品般将姜雾眠放在自己的那床被子上。
她的长发散在枕间,发梢还滴着水,在浅色被单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姜雾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把湿衣服换了擦擦再睡。”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周绪延的指尖悬在她衬衫纽扣上方,喉结剧烈滚动。
最终他只是扯过她身下被子的另一半将人裹住,转身去浴室拿来干毛巾。
水珠顺着发丝被一点点吸干,姜雾眠在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掌心,像只撒娇的猫咪。
周绪延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周绪延……”她突然含糊地咕哝。
“嗯?”他立刻俯身。
“咪咪的……罐头……”
周绪延怔了怔,眼底泛起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他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碎发,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明天去买。”
房门被轻轻叩响,周奶奶端着姜汤进来,见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不给她换衣服?要感冒的。”
“不方便。”周绪延接过碗,耳尖微红。
老太太瞪他一眼:“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法律上是你媳妇儿,实际上是你祖宗,要是真感冒了,还不得心疼死你啊。”
说着就要动手解姜雾眠的衣扣。
见她动作粗糙,周绪延慌忙拦住:“还是我来吧。”
周奶奶露出“早该如此”的表情,临走前又回头叮嘱:“姜汤趁热喂,你也是,换件干衣服。”
房门再次合上,周绪延深吸一口气。
解纽扣的手指比开庭辩护时还要稳,却止不住地发烫。
姜雾眠的锁骨在湿衬衫下若隐若现,茉莉香气混着雨水的潮湿扑面而来。
当最后一粒纽扣解开时,周绪延猛地别过脸,抓起床边奶奶备好的热水毛巾,拧了水分,还是保持着别开脸的动作,给她擦拭着身体。
一番折腾之后,周绪延顶着爆红的脸,将放在一旁叠好的睡衣囫囵套在她身上。
整个过程快得像是在拆弹,额头竟沁出一层薄汗。
“唔……”姜雾眠被摆弄得不舒服,迷迷糊糊睁开眼,“周绪延?”
“喝汤。”他扶她靠在自己肩上,碗沿抵住她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