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温并没有打开笔记本处理邮件,他靠在椅背上,手中不断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素戒。
他抬指,认真看着,像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戒指一样。
虞之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戒指。
空的。
这才记起昨天忘在老宅浴室里,关祝还因为她没有对戒给她看因此而乱拉郎配。
“晏太太,戒指呢?”
寂静的车内,晏书温突然问起。
虞之微怔,后回,“昨天洗澡时,应该是忘在老宅浴室里了。”
她觉得以后回去的频率会很高,下次去老宅顺手给带上就行,梅言和老宅的距离往返需要三个小时,不必亲自跑一趟。
还没开口,晏书温的声音响起,“沈助,掉头。
“去老宅。”
虞之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去老宅的路上很顺利,连戒指找到都也很顺利,当再次回到梅言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虞之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多跑这一次。
临进门时,许久未说话的晏书温深深望了眼她的衣服,幽幽说,“衣服不错。”
——
虞之第二天整理完毕起床吃早饭时,第一次见晏书温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用餐。
松垮的灰色绸缎睡衣套在他身上,裹着劲瘦腰肢,领口不经意的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长腿交叠的坐在餐椅上,动作斯文又优雅。
晏书温抬头望了她一眼,淡声说,“今天不同行,吃过司机送你。”
虞之睫毛轻颤。
她是不是那里惹晏书温生气了?
晏先生从昨天就有些不对劲。
虞之反复复盘近几天的行为,似乎是从那两条信息开始的。
许景言吗?
虽然她在相处的过程中尽可能的保持男女间的社交距离,她和许景言都对对方没有意思,但止不住别人会乱想。
晏,晏先生不会以为她要婚内出轨吧?
嘴里的包子流着汤汁,虞之被烫了一下,心也惊了。
她刚想要解释,晏书温已经吃完起身走进卧室。
虞之用纸巾擦拭嘴角,看到上班的时间已将快要来不太急。
老板可以迟到,但她不可以……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先去上班,还是决定这样重要的事情应该晚上下班时当面言谈。
……
晏书温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清一色的深色服装排成一排,他沉默良久。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大衣,内配白色卫衣,他穿浅色大衣搭深色内搭才会配些。
他掏出手机,给沈助发送信息。
【晏:送些浅色衣服来。】
发送信息的手微顿,想起搬家那天虞之很轻的行李箱,又发送一条。
【晏:再送些当季女士服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