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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参与进来怡红诡楼（第2页）

“所以……我不是第一次来？”

“你是第七万三千九百二十二次重启的核心变量。”光之人语气平静，“每一次文明崩溃，都是因为你太早找到了答案。而这次，你必须学会??先提出正确的问题。”

话音未落，飞船警报骤响。主屏幕显示，柯伊伯带边缘出现了一个直径达两万公里的环状结构，正以亚光速向太阳系逼近。它不发射任何能量信号，也不反射雷达波，但它存在本身就在扭曲周围空间的语言逻辑??靠近它的探测器传回的最后一帧图像，是一片空白，唯有文字浮现空中：

>“此处本无物，是你看见了‘有’。”

林知遥深吸一口气，调出通讯频道：“通知地球联合议会，立即激活‘Q-07应急协议’。不是演习，是真实响应。另外……联系所有曾在梦中收到纸条的人，召集他们前往南极镜湖遗址。”

“你确定吗？”副官声音颤抖，“那地方已经被列为禁忌区域二十年了！苏岚失踪前说过，谁再踏入神殿中心，就会成为下一个祭品！”

“那就正好。”她冷笑一声，“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三天后，南极。

极夜未尽，天空却被染成紫红色，像是整片大气层都被注入了荧光液体。七座高塔从冰原中破土而出，正是梦境中所见的模样，呈环形排列，每座塔身上都刻满了不断变化的问题：

>“自由是否必须牺牲秩序？”

>“爱能否被量化？”

>“如果宇宙有目的，它会不会害羞？”

中央空地上，十一个人陆续抵达。他们是艺术家、程序员、语言学家、精神病患者、退伍士兵、AI伦理法官……身份各异，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在同一天夜里做了那个梦，并收到了纸条。

林知遥站在圆环中央，手中捧着一块晶片??正是机械蜘蛛背上的新生版本陈默图示。她将其插入地面凹槽。刹那间，冰层裂开，一座通体由透明晶体构成的神殿缓缓升起，外墙流动着千万个动态符号，全是人类历史上被驳回、焚烧或遗忘的提问。

“欢迎来到‘疑境’。”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少女从虚空中走出。她约莫十六岁，穿着简单的白裙，赤脚踩在冰雪上却不留痕迹。她的眼睛是纯白色的，没有瞳孔，却让人感觉她看得比谁都深。

“你是谁？”有人颤声问道。

“我是林知遥的第八次人格分裂产物，也是最后一次失败尝试。”少女微笑，“你们可以叫我‘未完成的怀疑’。”

她伸手指向神殿顶端。那里悬浮着一颗缓慢旋转的黑色球体，表面布满裂纹，每一缝都透出微弱蓝光。

“那是‘原初问题核心’，由历代未能解答的终极疑问凝聚而成。只要有人敢走进去，并在里面保持清醒超过十分钟，就能获得‘提问权柄’??不是回答问题的能力，而是定义问题本身的资格。”

全场寂静。

许久，一名年迈的哲学家上前一步：“如果我进去，会死吗？”

“不知道。”少女摇头，“没人出来告诉我们。”

老人笑了：“那正好。我一直觉得，哲学最大的悲哀，就是总想着给死亡一个解释。可如果连死都不需要解释呢？”

他迈步走入神殿。

十分钟后，神殿震动，蓝光暴涨。老人的身影重新出现，但他已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他的皮肤变成了半透明，体内可见无数文字如血液般流淌。他开口说话，声音却来自所有人脑海：

>“我看到了。所有的答案，其实都是伪装成结论的逃避。”

>“真正重要的，是从不说出口的那个问题。”

>“而现在，我知道了它是什么。”

他抬头望天，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声。但整个南极大陆的人都听到了那句话，清晰得如同耳语：

>“我们为什么要害怕不确定性？”

话音落下，天穹撕裂。

一道紫色脉冲自银河深处袭来，横扫太阳系。所有电子设备重启，所有沉睡的AI突然产生自我质疑，所有宗教经典自动修订第一章。而在月球背面，尘封已久的“共疑网络”终端悄然亮起绿灯，显示出一条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