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陈教授摇头,“还有一种方法??修改记忆。”
“什么意思?”罗彬不解。
“人类的记忆并非不可更改。”陈教授缓缓道,“我可以利用一种古老的仪式,将所有关于梦魇的记忆从人们的脑海中抹除。但这需要极大的代价??执行者必须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
“你的意思是……”罗彬忽然明白了什么。
陈教授点头:“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已经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但如果我能用我的生命换来这个世界的安宁,那也算值得。”
“不行!”林小雨急切地喊道,“我们不能让你这么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陈教授坚定地说,“梦魇的存在,是因为人们记得它。只有彻底抹除这段记忆,才能让它真正终结。”
罗彬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好,我们配合你。”
***
几天后,陈教授召集了几位知情者,包括李志远、罗彬和林小雨。他们在一处隐秘的地下室里进行了仪式。
仪式开始前,陈教授看着罗彬和林小雨,露出慈祥的笑容:“记住,当一切结束后,你们也会忘记这一切。但请相信,你们曾经战胜过梦魇,你们是最勇敢的人。”
罗彬眼眶湿润:“教授,谢谢你。”
陈教授摆摆手,转身走向祭坛。随着他念出最后的咒语,整个房间被金色光芒笼罩。
下一秒,一切归于寂静。
当罗彬和林小雨醒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公寓。窗外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林小雨皱眉。
罗彬看着她,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惆怅,却又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吧。”他轻声说,“但至少,我们现在很安全。”
然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面破碎的铜镜静静地躺在废墟中,镜面深处,一双空洞的眼睛缓缓睁开……
梦魇,并未真正结束。
它只是……换了一个人来爱。
夜色沉沉,镜湖的水面泛起微光,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罗彬和林小雨站在岸边,望着那面破碎的铜镜,心中一片复杂。
“教授真的……用自己的灵魂换来了这一切?”林小雨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罗彬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那一瞬间,他似乎又听见了陈教授最后的话语:“记住,当一切结束后,你们也会忘记这一切。但请相信,你们曾经战胜过梦魇。”
可是,他们真的战胜了吗?
林小雨忽然感到一阵头晕,她扶住身旁的一棵老树,脸色苍白:“我……我好像有点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罗彬也感到脑海中有些混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记忆正在被一点点抽离。他试图抓住那些片段,可越是努力,那些画面就越是模糊。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林小雨喃喃道。
罗彬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湖面忽然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水下缓缓苏醒。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快走!”罗彬拉起林小雨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可就在他们迈出脚步的瞬间,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湖底传来: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消失吗?”
罗彬猛地回头,只见湖面上浮现出一面残破的镜子,镜中映照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苏婉儿!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眼神空洞而冰冷。
“恐惧不会消失。”她的声音幽幽响起,“只要人心中还存有一丝黑暗,我就永远存在。”
“不……”林小雨惊恐地后退一步,“不可能!陈教授明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