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野山雀啊,白激动了。”
“怎么就她一个人回来?”
烟惜祯透过车玻璃观察,眼睁睁看他们神情从殷切到失落,再到鄙夷,简直比川剧变脸还要精彩。
可再怎么嫌弃,烟惜祯毕竟是俞钦合法妻子,俞家二少夫人。
明面上不敢造次,只能背后议论几句。
烟惜祯吩咐佣人,把送给俞似锦准备的毕业礼物拿出来,是一副包裹严严实实的画。
礼物存放处摆满各式各样的珍奇异宝,画放到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画包得那么严,不敢给大家看?该不会是自己画的吧。”
“可别逗我笑了。俞二少送她上了个美院,还真把自己当画家啊?”
聚在不远处的几个人冷眼奚落,你唱我和,看来平常没少拿烟惜祯当笑柄。
若换做以前,哪怕当面嘲讽,烟惜祯也会装聋作哑。
可今天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被迫营业,本来心情就不太美妙。
那几个人骂她野山雀也就罢了,偏偏diss烟惜祯的学业。
再想想俞钦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大半个月才见一次面,估计很快就会把离婚提上日程。
既然如此,烟惜祯也懒得忍,直直走向他们。
“纠正一下,我上美院不是谁送进去的,是通过艺考和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正儿八经考进去的。”
烟惜祯反问,“高考,你们参加过吗?”
舞会宾客非富即贵,从小享受‘快乐教育’。然后在普通学生卷生卷死的时候,拿着推荐信去国外名校留学。
别说参加高考,就连高考的全称,也是刚刚从烟惜祯嘴里得知。
可是他们天生优越,自认为高平民一等。
既看不起烟惜祯,也看不起国内高考制度。
“高考?确实有这么回事。我本来也想体验一次,家里嫌浪费时间。”
“毕竟国内没什么好学校,连清北都排不进世界前十。”
“话说回来,二少夫人为什么不去国外留学?达不到申请藤校的资格吗?”
“啊?申请藤校还需要资格?”烟惜祯转了转粉钻婚戒,模仿他们的语气,故作天真单纯,“让我老公给常青藤捐几幢楼,不行吗?”
对面几个‘贵族子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再怎么自视甚高,却无法改变烟惜祯仅凭嫁得好,就踩在他们头上的事实。
眼下,唯一能让他们挽回局面的,只有找到烟惜祯‘失宠’的证据。
“二少夫人这条项链真好看,但这颗主石……呵,离太远,我差点没看清。”
“就是说,我逛街随手买的蓝宝石,至少比它大两倍呢。”
烟惜祯暗暗骂‘糟糕’。
早知道要炫富,应该把这条宠物项圈的介绍词记住。
与此同时,宫廷式舞厅内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