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识槿也帮时砚夹了些菜,目光落到他泛红的耳朵后皱了下眉:“快吃点东西,都说了不要喝那么多的。”
时砚垂眸看了他片刻,然后迟钝地“嗯”了一声,看上去似乎真的是已经醉了。
一顿饭吃完,季母一边数落着季父不知道分寸,一边让季识槿带时砚去他房间里歇歇。
季识槿看着时砚,这人醉了也很安静,不说话,不乱动,若不是回应迟钝,真看不出是醉了的样子。
“还能走吗?我带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季识槿牵着时砚的手,时砚顺着他的意思,站起来,走路不急不缓,径直向着电梯的位置走去。
季识槿松了一口气,连忙操纵轮椅跟在他后面。
电梯门关上又打开,季识槿还没有的动作,一直目视前方站着的时砚突然俯身下来,一把将他从轮椅上抱起。
季识槿险险搂住他的脖子,一边庆幸现在在楼上无人看见,一边担忧时砚能不能站稳。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点担忧是没必要的,时砚抱着他稳稳当当地走向房间,伸手推门,进去,反手关门,一气呵成。
季识槿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醉了?”
时砚转身将他抵在门板上,俯身吻下去,嘴里模糊不清地发出一个“嗯”。
季识槿躲闪不急,被他亲了个正着,这个吻逐渐加深,没有给他一点说话的机会,直到时砚主动放开他,季识槿才喘息着抹了把嘴唇,抬头狠狠瞪他。
“你装醉!”
时砚的眼神早已恢复了清明,哪还有一点醉酒的模样?
“若是不装醉,你父亲就真的要喝多了。”时砚解释道。
对于大妖来说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但对方是普通人类,还是季识槿的父亲,时砚不可能真的跟人比酒量,所以装醉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季识槿听完,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一个明显的牙印浮现在时砚皮肤上,他看了看,又凑过去亲了两下。
“好了,既然没醉,就把我放下来吧。”
轮椅在刚刚电梯里时砚抱他的时候就被丢下了,所幸现在也不急需要,季识槿让时砚抱他去床边。
虽然在餐桌上骗过了季父季母,但既然都进了房间,不如干脆就在这儿睡一觉。
——季识槿自从沉睡的那三个月之后,睡眠质量和时间都有所提升,中午会缠着时砚一起小睡一会。
“我有点困了。”季识槿打了个哈欠,环在时砚肩头的手逐渐放松,但久久没等到时砚把他放下。
男人的吻落下,同时抱着季识槿走到床边,将他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真的困了?”
时砚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声音低哑,落在季识槿的耳朵里激起颤栗。
“……也可以不困。”季识槿眼神闪烁着调转了话头。
虽然时砚在那种事情上的开放有些超越季识槿的想象,但事后回想,他也乐在其中,那些道具和玩法也是时砚征求了他的同意一点点试探着来的。
季识槿一个快三十的男人,第一次开荤就那么刺激,之后食髓知味也很正常。
时砚被他乖乖答应的模样激得呼吸一紧,但思及这是在他父母家中,到底是没有做到底。
但是不做到最后,时砚也有一万种办法让季识槿舒服,季识槿被他刺激得咬着唇堵住口中的呻|吟,虽然知道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隔音很好,但……
心里那道关始终过不了,哪怕时砚哄着骗着,季识槿也不肯松开唇发出一丁点声音,最后结束的时候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红得快要渗血。
时砚低头碰了碰他的唇瓣,一道红光悄无声息地附上,转眼间伤口就好了。
季识槿抿了下唇,感受到唇上的火辣消散而去,抬眼便见时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抱歉。”
季识槿懒洋洋地抬手环过他脖颈:“你不用道歉的。”
时砚用指腹轻轻蹭过他的唇,低声道:“不疼么?”
是他自己失控,还有季识槿的纵容,才造成了现在这样,他的本意并不是想看季识槿隐忍,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不疼。”季识槿笑靥如花,释放过后的脸上带着红晕,整个人如绽放的糜烂的花,诱人而不自知,吐出的话语让人心脏狂跳,“……我喜欢的。”
时砚脸上表情不变,但季识槿感受到揽在他腰后的手骤然收紧,男人的呼吸变得灼热。
“算了。”最后时砚还是放开了他,暗自调整呼吸,“这种事不可放纵,今天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