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与非松开谭欢的尾巴根,大手撑着谭欢的后腰,没用力,任由谭欢往下滑再自己往上拱。
他仍低着头,长睫下的黑眸像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闪烁着什么。
“如果要我活命的代价很大呢?”
谭欢搂着迟与非的脖子,因为总是顺着迟与非的腿往下滑有点懊恼,语气不免有点急了:
“多大的代价我都付得起!”
他都做好为迟与非献祭一条尾巴的准备了!一条不行就献祭两条!大不了当个没有尾巴的丑狐狸!
他说完,松开手想要看看迟与非的脸,结果一松手整个人要掉下去了,脚趾用力,扯着迟与非的衣摆也用力,直接将迟与非的衣领扯开,睡袍变成了露肩装,饱满的胸肌露出来,冷白皮在月光下像闪着冷光的瓷器。
一直萦绕在谭欢周围的危险感突然停滞,随后荡然无存。
谭欢总是有把暧昧、旖旎、危险等等氛围变得搞笑的天赋,简直是氛围破坏大师。
迟与非搂紧谭欢的腰,一个用力将他揽进怀里。
谭欢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按在了迟与非的胸肌上,掌心压到了那里,悄悄移开,想了想,又压了回去。
迟与非终于抬眸看他,目光幽幽的,“好摸吗?”
谭欢有点尴尬,将手搭回迟与非的肩膀,狡辩道:“我没摸。”
“是吗。”迟与非双手一起揽着谭欢的后腰,不断用力,用力到谭欢紧紧贴在迟与非身上,腰肢下陷出惊人的弧度,同时屁股却翘了起来,双腿跪在椅子两侧,不是很舒服。
他动了动腿,干脆将两条腿伸出来,搭在椅子两侧,这么一搭和迟与非贴得更严丝合缝,谭欢更尴尬了。
迟与非突然笑了一下,笑声很短促,也很轻。
紧接着他又问了一遍:
“欢欢,你想要我活着吗?”
谭欢顾不上尴尬了,因坐姿导致的高低差,他低头认真地看着迟与非,一字一顿道:
“我要你活着。”
迟与非仰起头,湖水里的幽光闪烁。
“那你要特别特别喜欢我,特别特别爱我。”
这话很不像迟与非的风格,但他确实这么说了。
谭欢一瞬间脸红,红色蔓延,薄薄的耳朵快滴血了。
他想着幸好书房没开灯,迟与非应当看不见他脸红了。
他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回答迟与非,迟与非已经迅速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欢欢,你喜欢我吗?”
“我……”谭欢咬着唇,说不口。
迟与非只在谭欢吸血鬼血脉时听过谭欢的心声,那一声声喜欢如今仍在迟与非的脑海里回荡,是午夜梦回都要时常拿出来回味的甜点。
可此时迟与非突然特别想听谭欢亲口说出来。
他问了喜欢,又开始问更过分的:
“你爱我吗?”
喜欢和爱,几个简单的字眼含在谭欢的唇舌间,来回咀嚼,怎么都说不出口。
谭欢犹犹豫豫,迟与非却等不及。
他突然掐着谭欢的腰,把他提了起来。
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被他扫到了地上,连显示器都掉了下去,砸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谭欢忍不住歪头去看,迟与非已经挤进了谭欢身前,双手撑在桌子两边,以强势的姿态逼近他,又问:
“不回答我吗?”
谭欢垂下眼帘,狐狸耳朵一起垂下来,他觉得自己脸红到唇都是烫的,还在抖。
“一、一定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