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意寻死,如果可以和段嘉瑞陪他,他也想要活下去。
段嘉瑞不反抗地任由花溪拉着他的手动作,他心中并没有因触感产生旖旎的念头,专心凝着花溪因难受闭上的眼睫,泪水打湿了睫毛,一簇簇颤抖着。
“躺下吧,你在我怀里会疼。”
“我不想。”花溪跪直了正面搂住他的脖子,恹恹地垂着头,身体里的钝痛让他没心力委屈,疼得脸色泛白。仍用膝盖蹭着段嘉瑞的大腿外侧,催促他快点检查,“我是个瞎子,那样我看不见你……”
屋里昏暗,只在入门正对着的桌上摆了个煤油灯,只亮了那一圈。
混沌在一起的黑影子倒影在墙上,缠绵耳语,情人的爱意厮磨让屋内的温度升温。驱散了山里的冷意,捂化了凝结在他们之间的无形的冰,再接吻时不再唇齿生寒。
花溪一遍遍地向段嘉瑞确认,他期望自己能得到贞女的评价,这样就可以放浪起来。对自己爱的人,他才会变得寡廉鲜耻,这种反差无疑是最好证明爱欲的方式——我对别人冰清玉洁,但我是独属于你的婊。子。
段嘉瑞肯定了他的推测。
花溪激动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七手八脚地去脱段嘉瑞的衣服,贴着耳朵轻声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这辈子我都不会忘了你。”
段嘉瑞回吻过去:“你也是我第一个。”
外面的那个小孩儿真不是他的野种。
花溪嗯了一声,有些开心,像是和段嘉瑞不存在的原配的争夺中获得了胜利。他说不出的开心,光裸着大片玉色的后背,笑着瘫软在段嘉瑞怀里:“我们生个孩子吧。”
“这边不适合你生,产后恢复不好就是一堆后遗症。”段嘉瑞不打算做到最后一步。
花溪枕着他的肩膀,软若无骨,一只手还在段嘉瑞耳边、脖颈撩拨,语调暧昧:“要是出不去的话,我们可以等几个月再打了,嗯……双性很容易怀孕的,只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的肚子死过人。”
段嘉瑞动作一顿:“你不喜欢孩子?”
“是你的我就喜欢。”花溪仰头亲了他一口,笑道,“要是会给你添麻烦,可以打掉的,我不给你添麻烦。”
“伤身子。”段嘉瑞没有顺着他的轻推躺下,眉头微蹙,“等之后再说吧。”
花溪跨坐在他的下腹,腰身款摆,流过泪的双眸亮晶晶的:“段嘉瑞,你对我有念头。”
那盏煤油灯昏黄朦胧,为彼此熟悉的面孔平添了色欲,看得暧昧遥远,却又触手可及。一切都恰到好处,干柴烈火烧的灼灼不可收拾。
段嘉瑞喉结滚动一轮,视线躲闪着,理智在告诉他此刻不合适。
花溪用双臂环住段嘉瑞的肩颈,白嫩柔软的身躯贴靠上来,讨好地希望他进行下一步:“段嘉瑞,你犹豫是怕生出和我一样地怪物么?”
“生男生女都一样,就算是个双性我也养着。”段嘉瑞扶着他的腰,让他起来一些,“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家都没有性别歧视。”
花溪用不大的胸脯蹭着,亲吻他的嘴角,撩拨道:“段嘉瑞,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行行好。”
他仿佛身上没劲儿,直不起身。
段嘉瑞记得垃圾统的话,双性易孕,他不想让花溪在这里吃苦。将一手的水糊在他后背上,瘦窄白嫩的小腰变得亮晶晶。他捏住花溪的下巴,挨近着认真道:“你能不能别总叫我段嘉瑞?”
好像在做恨。
花溪用唇含住他的手指,含的很深,用湿热的舌缠绕吮吸。好像吮得津津有味,两颊都陷了进去,换气的时候还笑了几声。
段嘉瑞用指夹住他作乱的舌,充裕的涎液从嘴角溢出,疼得花溪呜呜着求饶。瞎了二十年的眼睛蓄着泪水,泪光闪烁,像是在今夜复明,所有的神采都为了看清身后的男人如何占有自己。
“娇气。”
花溪喜欢段嘉瑞这样骂他,被压在床上一身狼藉泪水涟涟,却回过头嗔笑着:“你惯得。”
段嘉瑞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挑衅,不对,更像是调情。他挺喜欢花溪这副模样,很轻地随着他笑了一声,俯身贴着耳朵低声道:“你该叫我老公。”
炽热的带着段嘉瑞味道的气息扑在花溪耳上,烫的他一哆嗦,半边身子都变得酥麻了。
叫老公……好羞耻啊。
花溪可以口无遮拦,但都是自我贬低的,对于这一类亲昵称呼却望而止步。这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段嘉瑞会更爱他,满足花溪四年前对洞房花烛夜的幻想。
他比段嘉瑞大一岁,如果他们可以顺利结婚的话,花溪就可以自诩年长一岁来占据主动权,比如说一步步教段嘉瑞如何占有自己。那会儿段嘉瑞也会哥哥那般叫他,想想还挺可爱的。
但现在和花溪的想象截然相反,是段嘉瑞一步步领着花溪走。
花溪有些害羞了,他叫不出口。
他掐住花溪的两颊,让他只能望着自己,哄诱着:“叫一声好不好?今晚伺候你舒坦。”
“老……”花溪垂下眼帘,水红的唇喘息着,“段嘉瑞,你别逗我了。”
“你以前都是叫我哥哥的,现在连这个都不叫了,你先改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