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他怎么怀疑、尴尬,都不妨碍他刚才靠着想那个男人给自己打手木仓,可那个男人是萧疏!
想到这里,方闻钟想扇自己一巴掌。
敲门声响过一次后,给了方闻钟足够多的时间平静,在心跳安分小方闻钟不找事的时候,方闻钟才有空细想和萧疏的这两日相处。
他靠过他的肩,枕过他的大腿睡觉,他扑在他身上怀里笑,萧疏打他屁股,他还用力埋在他怀里和他做很刺激很危险的滑雪动作,这早已超出了朋友、长辈……
他是喜欢他的对吗?
他早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对吗?
想通的一瞬间,方闻钟嘴角咧开,幸福得直冒泡,可随之而来的,还有怎么都受不了的急躁、不安,他不敢去现在见萧疏,反而在这里独自承受一切让方闻钟更欣喜。
咚咚咚。
要他命的人还是来了。
再不开门不好意思,方闻钟还怕萧疏会不会自己闯进来,他迅速扒拉着头发,穿着一身短袖短裤飞快跑到门边,给他开门。
跑路时,拖鞋差点扔掉一只,他伸长腿赶紧勾回来。
门打开,见到萧疏的刹那,方闻钟想,逃了算了。
他闭着眼像要往外冲,萧疏拉住他手臂,整个人将他又堵回去,萧疏早已一身正装,殊不知,这貌似是更吸引方闻钟的样子。
“方闻钟,你刚才,怎么了?”
他明明知道!
方闻钟恼怒这个欺负他的男人。
因为萧疏一手拉着他,一手却将他抵在角落,他唇边溢出完美无缺的笑,却蛊惑地低头在方闻钟耳边轻语。
你怎么了?
应了。
那两个字带着疑问从萧疏嘴里问出时,方闻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他还怕萧疏问他为什么反应?
僵持之下,萧疏忽然抬起手,他抓着方闻钟的脖子,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口。
方闻钟抵着他的肩,男人一下一下,轻柔地揉|捏他,安抚他。(揉的是脖子啊!)
往常很喜欢这个动作,可这次不一样,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呼吸,额头贴着萧疏脖子的皮肤,他手下的力道,或轻或重,似挑|逗,又似方闻钟多想。
他不用说话,萧疏不用做更多,就将方闻钟控制在手心。
重新撩|拨起来。
小方闻钟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方闻钟扭捏,他想躲开,想跑,脖子被用力握住。
“萧疏,”他求饶。
可萧疏连叫他一声名字都懒得喊,他脸上好像很冷漠,手下却一丝不放。(抓的还是脖子啊审核!从头到尾除了脖子没碰其他任何地方!)
方闻钟只能尽力往后躲,他翘着屁股,下半身使劲离萧疏更远,只有萧疏的视角,才能看到他这个姿势有多诱人。
抓着他脖子的手,好像松了片刻,那是萧疏在考虑,要不要拍他屁股一巴掌。
似乎时机还不太对,似乎会破坏这纯爱的气氛。
萧疏笑了一下,低头贴近方闻钟耳朵。
方闻钟怀疑刚才萧疏是不是咬上他耳尖了,可又怀疑,肯定是自己动作太大,摇头晃脑,才叫自己的耳朵送到他齿间。
又是这两个字,让方闻钟害怕,‘要我帮忙吗?’。(没有帮忙没有碰!两个人都没碰!)
事后方闻钟很怀疑自己,这是萧疏真说出口的话,还是全是他的臆想。
他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当着萧疏的面,在门口,就将自己的手无耻地放在小方闻钟上。
隔着一层衣服,隔靴搔痒,怎么都不够痛快,可似乎这种萧疏眼皮子底下的不够,比刚才的‘够了’还叫他心痒难耐、痛苦不安。
萧疏包容、理解,当过了二十四小时,方闻钟再看到男人时,彷佛男人早忘了方闻钟在他面前的那一幕真实。
也不够重要的真实。
在方闻钟心落下的时候,他再次确定地承认了,他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