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寂变本加厉地将戚清压倒在地上,咬开衣襟,手指勾了勾。没了系带束缚,上衣一扯便开。
“岳寂!”
戚清打了个哆嗦,慌忙拉紧被扯开的衣裳,手肘撑地想起身:“你疯了吗!你当这是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又被岳寂重重压了回去。
岳寂的小腿原本卡在他腿间,这会儿挪到了腰侧,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眸底金色翻涌,眼下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红纹,整个人邪气得惊人。
他眯起眼睛,嘴里含混嘀咕了两句什么,再度低下头来,用鼻梁去蹭戚清的脸。
岳寂像只小狗一样,戚清偏头躲避,他偏要追着青年温热的脸颊轻嗅,再伸出舌头舔一舔。
青年的身上有股被体温烘得很柔软的暖香,他喜欢极了,舌尖湿漉漉擦过下颚线,往身下人随呼吸起伏的脖颈舐咬。
粗砾的地面磨得后背生疼,戚清躲也躲不过,耳根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腾出手就想收拾他:“……混账玩意!给我起来!”
他手上灵力还未凝聚成型,肩膀猝不及防地一痛。
戚清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自己的肩膀:“狗!东!西!”
岳寂竟咬了上来,齿痕深深陷入皮肉,眼下红纹愈发亮眼了。
他嘴里声音模模糊糊:“师父,师父……”
“嘶——松口!”
戚清吃痛,去掰他的下巴,手指抵在岳寂尖尖的犬齿上,也被咬出一个凹痕。
淡淡血腥味蔓延开来,混杂着炙热的鼻息,岳寂劲头一松,似乎忽然意识到了这么做不对。
他松开嘴,却又痴痴地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伤痕,紧接着被戚清一巴掌按到了脸上。
“滚开!”
戚清狠狠推开他的脑袋,衣衫不整地坐了起来。
青年气得眼眶都红了,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颊和脖子上,靠在墙壁不住喘着气,下巴和锁骨全是红痕。
岳寂这下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怔怔看着青年,目光落在那些自己制造出的痕迹上。
戚清的皮肤本就极白,温如暖玉,一看便知触感温暖柔软,留下痕迹时,更显得痕迹艳丽,红得色气惊心。
像画一样。
戚清见他还看,拢紧衣襟的手指发颤,怒道:“怎么?方才不是要死要活的?这会儿又能活了?脑子又能思考了?”
岳寂眸子动了动,眼下红纹慢慢散去,惶惶地看了一眼戚清,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你还装委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戚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提着他的耳朵开骂:“你说你难受,为师给你渡灵力,给你梳理经脉,紧张得要死,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当你是徒弟,你当我是什么!不知廉耻的东西,想啃就啃,想咬就咬,这就是你的孝顺?”
“真是反了你了!”
岳寂抿唇垂下脑袋,一声不吭地听着,乖顺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倒让戚清更为火光。
青年站起身,想也不想地冷声道:“既然觉得我管不了你,等从秘境出去,我就把你送回乾元宫!”
“我不回去!”岳寂脸色一白,马上拉住他的腿。
他脸上脆弱未散,泫然欲泣,纵使刚才放肆得让人牙痒痒,这会儿也显得可怜巴巴的,“师父……别不要我。”
戚清正在气头上,小腿挣开他的手,转身便道:“我说送走就送走!”
他气冲冲地走出结界,没走两步,步伐忽然僵在原地。
结界外不远处,闻老带着一行人不知何时已折返回来,妙筝和城主并不在队列中。
他意味深长地扫过戚清气红的脸和有些凌乱的头发,幸灾乐祸道:“后生,如何?早说了交给老夫便是。”
戚清本就烦躁,见他来看笑话,更不耐烦了:“我的弟子不劳别人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