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尖抽到身上的那种痛。
想到这里,师兄莫名有些怜悯,冲戚清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
他出门时还不忘朝岳寂点头致意了一下,岳寂走到戚清身边,低声问:“师父,出了何事?”
戚清喉结微顿,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那几个糟老头子又在作妖。”
“他们为难掌门师祖?”岳寂眸光微沉。
“嗯……算是吧。”
戚清打了个哈哈,随手端起桌上的药碗递过去:“掌门师尊一时拿不定主意,你师伯找我商量而已。好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操心,先把药喝了。”
幸好屋内还没点烛,能掩去他脸上的不自在——要是让岳寂知道妙筝那档子事,不得把屋顶都掀了。
戚清一边催促岳寂喝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对蜃族的打算,见对方始终神色如常,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想来是蒙混过关了。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眼见天色已晚,戚清闩上门,主动留在了岳寂的屋子里。
他正要多添一床被褥,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身,岳寂手指勾了勾他的衣带,意思不言而喻。
“别闹。”戚清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轻声道:“明日为师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岳寂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戚清故作镇定道:“自然是去找掌门师尊商量联盟的事。”
“嗯?”岳寂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状似无意道:“那我陪师父同去。”
“不必!”
戚清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像心里有鬼,连忙放缓语气:“都是些琐事,你好好养伤要紧。”
岳寂垂眸,语气里难掩失落:“我的伤都好了,师父嫌弃我?”
戚清心头一软,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吻:“乖一些,明晚再陪你。”
似是安抚起了效果,岳寂顺从地躺了下去,却在戚清起身的时候忽然发力,将人牢牢锁在怀中,温热的鼻息拂过颈侧,一点也没有知足的意思:“不够。”
戚清无奈,只得又亲了亲,温声哄道:“听师父的话,该睡了。”
床帐无声落下,将他禁锢在这一方昏暗里,岳寂手指再度缠上他的衣带,得寸进尺道:“还要。”
“……贪心。”
戚清的指尖摸到他的唇边,在昏暗里偏过头,主动献上了一个吻。
岳寂这才像被驯诱的野兽,稍微抬了抬下巴,回应了过来。他按着戚清的后脑勺,追着他的唇瓣品尝舐吻,细细碾磨,时而轻吮,时而啃咬,或轻或重地舔过戚清的唇角和唇珠,仿佛怎么也尝不够。
半晌,戚清呼吸紊乱,勉强拉开一点距离,手指抵住岳寂的嘴唇:“行了,不就是想师父陪你睡觉吗?现在就睡,好不好?”
他像哄孩子似的,在岳寂身边躺下来,岳寂却像吃准了他会容忍,叼住他的手指,一个翻身将人彻底笼罩。
“好啊。”黑衣青年弯起嘴唇,手掌在戚清腰际流连:“师父既然要陪,可要陪尽兴才是。”
他修长的手指绕着戚清耻骨打了几个圈,最终慢慢上移了半寸,停在某个危险的位置:“今晚,至少要到这里。”
……
第二日。
戚清望着满室狼藉,日上三竿,麻木地推开了缠在身上的手臂。
这狗东西一定是来找他讨债的!
他忍着不适更了衣,遮掩好某些过于明显的痕迹,将衣领拢紧,才往掌门老头的住所赶去。
“师尊。”
他跨进门时,见掌门老头正摆弄着案上的茶具:“来了?”
老头对他招了招手:“昨天的事,你师兄跟你说了罢。”
戚清走到老头对面的空座坐下,缓缓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