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过去,到时候,让姜时愿出来见我,我有事跟她说。”男人强抑着快要井喷的火气,喉咙哑得像要破了。
“现在?不行,我们还没吃完饭。”
谢惊淮怒红了眼,只觉蒙受了巨大的屈辱:
“傅沉舟,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我和姜时愿还没领离婚证,她现在仍是谢太太!我要见她,还需要你首肯吗?你以为你是谁?”
韩叙瞅着总裁气得发抖的魁拔腰身,无奈摇头。
有点狗急跳墙那味儿了。
沉浸在昏昧中的傅沉舟单手抄兜,身躯微微后仰,朝餐厅的方向望去。
姜时愿被椰子鸡锅气蒸得像粉蒸肉般的细嫩小脸,深深映入他檀黑的眼底,他唇角微漾:
“我说没让你见了吗?你急什么。”
谢惊淮脊背一僵。
“阿愿伤得很重,住院的这段日子,她疼得吃不好,也睡不好。我儿子心疼他的姜阿姨,所以今晚特意让我请她到家里来,给她好好做顿饭吃,让她补补身子。”
傅沉舟斜倚着墙,眉眼幽沉,“谢总,经历了上次的事,我不认为她会愿意再见到你。
挺影响食欲的。”
强烈的不甘,堵得他喉咙发胀,“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你无权干涉!”
“我没干涉,你们之间,走到哪一步,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傅沉舟勾唇,似笑非笑,“也可以说,是谢总你,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今天的。”
“你——!”
“过一会儿你再来吧。最起码,让阿愿安心把这顿饭吃完。”
说完,男人挂断。
谢惊淮盯着黑漆漆的屏幕,一阵酸涩的情绪好隐隐漫上心头,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