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正的心寒,从不是大吵大闹。
“你现在,就连跟我好好说两句话的耐心都没有了吗?”谢惊淮凝着她冰冷的眼神,像被扼住了喉管,每一口呼吸都变得困难。
曾经,那个他一回到家就围着他团团转,只要看见他就会眼眸亮如星辰的姜时愿,现在眼里一丝光都看不见了。
不甘。
他真的不甘心。
他要她眼里的光,再次为他亮起。
“是的。”
姜时愿眼神冷冽又直白,“我现在愿意站在这儿,再见你一面,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毕竟五年夫妻,还有孩子,虽非善始,但我希望能够善终。”
“姜时愿。”
谢惊淮喉结一滚,想道歉,但他没这么做过,开口就成了辩解,“那天拍卖会,你打电话给我,我确实没接到,如果我接到。。。。。。”
“够了,这件事过去了,我不想听。”
姜时愿别过脸,语气凛冽,“如果,你想跟我说的只是这个,那请免开尊口,因为根本没人在乎。”
说完,她决然转身。
“姜时愿!”
谢惊淮胸腔一鼓,猛地捉住了她的手,紧紧握着。
姜时愿手指微颤,心口泛起酸涩。
这是谢惊淮,第一次主动握她的手。
过去的五年,都是她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都是她主动想靠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想和他像寻常夫妻一样亲密。
然而,他的步伐,总是迈得很大,似乎是嫌弃她,故意箭步如飞,让她追不上他。
不止一次,姜时愿穿着围裙,蹭着小碎步,搂着他脱下的西装尾随在他身后,提心吊胆着,几次想要去牵他的手。